两人拆了不过十招,唐忱便已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只能狼狈地抵抗,陆溪月见状再次提速,豁然震开唐忱的长剑,一剑架在了唐忱脆弱的脖颈之上。
在唐忱震惊的目光中,她唇角缓缓勾起抹冰凉笑意,“再不交出阿妹,是想让我先挑断你脚筋,还是手筋呢?”
她的声音清越好听,像是九溪山的溪水般沁人心脾,此刻听在唐忱耳中却有如恶魔低语,男子俊朗的脸庞头一次出现了恐惧。
唐忱脸色苍白地看着她,扯出一抹无力的笑容,“阿逍,我只是想娶你而已,你又何必这样?”
“娶我?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么。”陆溪月神色冷漠,“唐忱,十多年前,我自始至终都只是把你当玩伴,从未对你有过别的心思,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加不会有。”
她声音陡然覆上层森冷寒意,“我只想在青莲堂的弟子坟前把你杀了,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清月,清月在唐家!你饶过我,我这就陪你去找她。”唐忱急道,他知道以陆溪月的性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陆溪月不以为然地说道:“挑断你手筋脚筋,不妨碍你带我去找她。”
唐忱眸光闪过一丝狠意,“如果我受了什么伤,陆清月也会受同样的伤!”
陆溪月不屑地挑眉,“你还想骗我?只要你不死即可,此刻你身上发生了何事,别人如何知晓?”
这院中的唐家弟子纵使没有被她杀死,看到了唐忱这般狼狈的模样,想必也活不到第二日。更何况,她下山前便已派人去唐家打探消息,想来很快便会有结果。
说话间剑尖用力,唐忱颈侧沁出了颗颗血珠,向来镇定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控制不住的恐惧和惊慌,“阿逍,你,你说过会给我一个机会!”
“哦?”陆溪月挑眉,“我何时说过?”
“你,你说过的,你说只要我肯脱了衣服跪在你面前,让你用鞭子抽我,你就原谅我!”
“你记错了吧。”陆溪月冷道,“我说的是如果你这样做,我会给你一个道歉的机会而已。”
“我,我愿意!”唐忱迫不及待地说道,似乎生怕他说晚了陆溪月便会反悔。
唐忱就着现在这个姿势,慢慢地矮下身子,陆溪月的剑也随之向下,直到唐忱双膝及地,跪在了她的面前。
唐忱犹豫地看着她,“就,就在这个院子里?”
在她冰凉的不容拒绝的目光中,唐忱心下一狠,颤抖着解开外袍,将上衣左右扯开扎在腰带中,露出健壮结实的上身,比苏白要黑上一些,却没有丝毫伤痕,显示出身体的主人这些年的养尊处优。
她用眼神指着唐忱腰间,耻笑道:“把暗器袋丢了。”
唐忱眼神颤了颤,却只能照做。
将暗器袋丢到远处后,唐忱抬头看着她,挤出一抹笑容,讪道:“阿逍,我没有鞭子。”
陆溪月看向院子的另一边,“那儿不是栓着两匹马么,有马就一定会有马鞭。”
“马,马鞭?!”唐忱声音带着惊惧的颤抖,“那可是用来抽马的,足有三尺长!”
陆溪月闻言有些失望,这震雷堂的马鞭竟然才三尺长,每次苏白将流光幻化成长鞭交给她时,至少都有六尺长,这样使着方才顺手。
她用剑尖点了点唐忱脖颈,语带遗憾地说道:“就用马鞭。”
唐忱看着她,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道:“好,阿逍你松开我,我去拿马鞭。”
“松开你?”陆溪月轻嗤一声,“唐忱,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这么天真。”
她紧紧盯着唐忱,倏然露出抹残忍的笑意,“即使我松开你,你也是跑不掉的。”
看着唐忱惨白的脸色,她眸光骤冷,嗤道:“就这样,跪着过去。”
“跪着过去?”唐忱猛地抬头,满眼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