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姐看着陈默,似乎想要得到她的附和,陈默扯着嘴皮笑了一下。
她已经习惯了江修哲在外人面前装绅士装温柔,其实私下里的江修哲其实有多么好色和变态。
a姐带她去了衣帽间,让她自己挑了一件合适的穿上。
等换了一身干衣服出来,跟a姐告别后,也没等江修哲,直接下了楼。
走出别大门,秦慕天已经等候在那里了,她走过去,挑了挑眉,“秦先生是在等我吗?”
秦慕天看着,“你没事吧。
“我怎么会有事,夹竹巷出来的孩子比谁的生命力都更强啊。哦,对了,夹竹巷你知道吗?本市穷到要捡破烂的孩子都在那儿集中了呢。还有今天这个女人,你知道她为什么欺负我,看不起我吗?因为我生活在夹竹巷,我有一个当环卫工的母亲,我们虽然穷,可不偷不抢不给社会添麻烦,我并不觉得羞耻,唯一让我在面前抬不起头来的是,她有一个好父亲,有人疼有人爱,被人欺负的时候有人出头,不象我,从小被人骂野孩子。”
秦慕天一脸愧疚,“我不知道你们过的这么辛苦,我曾经也找过你们,给你们寄过钱,可是每次都退了回来。是我对不起你们,所以给我一个补偿你们的机会,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去做。”
陈默冷笑了几声,“补偿,秦先生,你要拿什么补偿,钱吗?不需要了,虽然只有我,我也能让我们的家人过上很好的生活,让你的钱见鬼去吧。”
“小默……”
她走了几步,又扭头笑了笑,“对了,秦先生,倒是有个忙你可以帮的上的。”
秦慕天脸上露出几分欣喜,“是什么?”
陈默浅笑了下,“以后离我远点,即便不小心遇见,也当作不认识。”
看到那个男人的脸难看的扭曲了一下,陈默心里有些报复的快意却更多是压在心里愤恨,她不再理会他突然神伤的面孔,越过他就走。
这个男人,她多看上一眼便会多恨上一份,恨到了骨血里。如果说恨江修哲,要恨只能恨自己瞎眼错爱了人,可这个男人不一样,那是生来就是骨血的相连的,他犯的罪是不可饶恕的,这二十多年来,她曾无数次过想象再见到他和那个女人,她想自己一定会歇斯底里失控的不能自已,可她该死的性格让她除了冷冷的讥讽几句,什么也不能做。
心里克制和隐忍的忿恨象火一样在心里熊熊熊燃烧,不能伤到别人半分,却好象让自己五内俱焚般的难受。
恨恨吐了两句国骂,并不能让自己过多少。
到停车场去拿车,江修哲已经就站在她车边上,什么时候下来的,竟然一点都没察觉,一想到他可能听到刚才的对话了,陈默更是心里冒火。
她走过去,也没上车,冲着江修哲挑了挑眉,没好气道:“怎么,江少还有事?”
“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就这么的连句谢谢也没有,甩手就走了?您可真是活的洒脱啊!”
她无视他话里的讥讽,站直了身子,对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您的大恩大德我铭感五内,毕身难忘,再见。”
又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动作连贯一气呵成,下一瞬,江修哲也跟着坐进副驾驶,好笑的似的问好,“就这样?而已?”
她心里烦燥的很,实在没这个心情来应付江修哲,冷冷道:“我累了,要回家,就算天塌下来也明天再说好吗?”
“你还真是实用主义者,有用的时候死死扒住不放,没用的时候丢的比什么都快,过河拆桥的本事比谁都强,你不去部队当工程兵真是可惜了。”
她恨恨道:“够了,江修哲,你想我怎么对你感激涕零,那里有这么多人,你不肯跳下来也有别人下来救我,有什么区别?”
江修哲一怔,没料到她会发火,陈默再如何生气,表面上却很少看到她失控。
“陈默,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激怒她推你下水,让她当众出丑,你想反正有这么多人也不会看你淹死,我说对吧。”
她脸上神色渐渐僵硬,“哼,江少已经忘了她是谁了么?”
“谁!”
陈默脸上神色极难看,却没正面回答他,“我要回家了,下车!”
江修哲一边拉下安全带,“那好,也顺带送我一程。”
陈默朝窗外瞥了一眼边上停放的豪华跑车,似有似无的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