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了烤鸡,又吃了几个果子解腻。
苏雾抱着兔子,靠着树干坐着,看着南宫矅正在计算着怎么破阵出去。
她打了一个呵欠,眼睫垂了垂。
吃饱了,就是容易犯困。
等到南宫矅感觉自己窥探出来一点门路的时候,一回头,就看着苏雾抱着小兔子,依偎在树干上睡着的可爱模样。
她怀中的兔子,已经醒了,睁着红红的眼睛,四处张望着。
却非常乖巧地待在她的怀中一动不动。
大概兔子也被她的可爱吸引住了,不舍得离开。
南宫矅刚准备走过去,忽然,察觉到了身体里面的异样,他的手指猛地攥紧长剑,似乎是在极力的克制什么。
站着好一会儿,紧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
眸中,竟隐约泛着赤红色的光,眉目之间,都笼罩着陡峭的冰雪。
竟然犯病了。
南宫矅咬牙。
他看了一眼,睡在树下一脸香甜的苏雾,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带走了一身冷冽阴戾之气。
可是,他们身处于在阵法之中,兜兜转转他出不去,又回到了苏雾附近。
身体里面的暴虐之气,似乎要把他的身体给撑爆。
他靠着粗糙磨砺的岩石,缓缓地坐下来,由于太粗暴用力,后背的衣裳都被磨破了,后背一阵鲜血模糊。
可这些,南宫矅根本不在乎。
平时到了十五号他才会犯病,才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杀人,想要毁灭世界。
他为了契约兽,故意提前了半月,竟然还是发作了。
糟糕的是,他的药在锦囊袋中。
锦囊袋早就炸裂粉碎。
该死。
南宫矅远远地看着树下安静睡觉的小姑娘,她的下巴,轻轻地搁在白兔的身上,树顶的婆娑碎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好乖啊。
南宫矅狭长的双眸,充斥着嗜血的光芒。
手指握着剑柄,发出咔擦咔擦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