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摸着他肿的像个核桃的眼睛,听着他在我的问话下慌乱的狡辩,看着他被我拆穿时委屈的眼泪,吻上了他的唇。罢了,我东方不败看上了就看上了,既然想要就把他留在身边有何不可?
他被我吻的满脸红晕,总是黑白分明一闪一闪的眼睛里波光粼粼,还带着些懵懂和疑惑,嘴唇红润润的,微微张开,不断的喘着气,里面的丁香小舌若隐若现,让我不禁下腹一紧,一把火烧上了全身。
他一点都没有引火烧身的自觉性,依然傻傻的坚持着向我要着答案,“为什么吻我?”
□困扰着我的理智,解释的话脱口而出。
“我相信你。”那双眼睛像清晨穿过迷雾的太阳,放射着耀眼的光芒,让我不忍直视。□在这种傻乎乎全然的信任,欢喜,以及爱意里消散了。这种时候,突然来一这么一句破话气氛的话,真是个傻瓜,我弯了弯嘴角,感受到心里那一瞬间的颤动,但是这样的傻瓜在我心里真是意外的可爱。
有了一丝心软,就会有以后越来越多的心软。看着他毫不犹豫挡在我面前,受了伤还是一脸傻笑的望着我,我都有一种扶额的冲动。这个人明明不笨,怎么一遇上我就变成这种傻兮兮的模样。而这副模样现在对我来说却很是勾人。
在一起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看着他在我身下沉沦哭泣的样子,却愈勾引出我身体里的欲望和亢奋。我吻了吻昏睡过去的小冰,他的五官绝美,难怪即使知道他的性别,神教还是有许多人喜欢偷偷的看他。不过这个人是我的。莫名的有些喜悦和得意。
我没想到任我行居然会把葵花宝典给我,这可是神教代代相传的神功,我搞不清他的意图,只能小心翼翼的确认它的真伪。
认真看过葵花宝典之后,我看着开头的欲练神功,引刀自宫的字样,忍不住冷笑,原来是这个样子。尽管知道任我行的不怀好意,我仍就被诱惑了。这是阳谋,我却唯有踏进去。任我行知道我的野心和不甘。神教教主只有能力而武功不济是绝对不行的。想到我那么多年的坚持和努力,只差一步遥,我就更加不甘。反复思量,我还是准备先练习神功,也许到时候并不一定要自宫。
夜里我辗转反侧,看着身旁熟睡的小冰安详的睡颜,心情更加踌躇。这一年的相处我无疑也是喜欢他,如果小冰知道这件事,一定劝我放弃吧。会危害到我自身的事情,即使利益再大他都不会希望我做的,况且葵花宝典牵扯的众多,我不想把他卷到里面。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把事情告诉小冰。
那时候的我野性勃勃,根本没有想到小冰的存在会在未来一天站在我心中霸业的对立面。
我深刻的认识到了葵花宝典的威力,只是短短不到一年,我现我的武功已经隐隐有过任我行的趋势。我沉迷于武功,越来越少回院子,我并不担心,我知道小冰会理解也不会怪我,只要我不负他。虽然武功极增长,但是我却也明显感到弊端,由于没有自宫的原因,内力很是不稳定,甚至在最后我一时岔气变走火入魔,受了重伤。这些都逼着我不得不作出选择。
对于子嗣,我根本不在乎。唯一让我有一丝犹豫的就是小冰。但是也只是一丝。对于那个位子,在这么多年的谋划下,已经成为我的心魔。不理会突然心底的空落,我决定再放弃之前再好好和小冰待一天,这会是我们最后的甜蜜的记忆。
屋里还点着灯,小冰以前说过,这样无论我什么时候回来都不会觉得失落。我看着熟悉的睡颜,心抽痛不止,一直被压抑的感情随着愧疚和悲伤一起爆了。我疯狂的要着他,不顾体内不断翻滚的内力。等到我停下来不断吐血的时候,他早已经昏了过去。身体里翻江倒海,我慢慢的起身把一切都清理好,吻了吻他的额头才决绝的离开。即使未来他会恨我。
自宫了之后,内力也就平和了下来,再也没有出什么乱子。但是一切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因为功法的原因我的情绪变得更加敏感,以前的心性也有所改变。我不在回院子,甚至命令手下帮我重建一个院子。不知什么时候,我对小冰的爱,夹杂着不止是愧疚,还有一点愤恨和想要毁灭的疯狂。他是我胸口的朱砂,见不得,动不得。看着镜子里越来越模糊的轮廓,我愤恨的摔了一面又一面镜子。
我变得越喜怒无常,身边伺候的人都战战兢兢,让我更加心生烦躁。杨莲亭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这个人卑鄙狡猾,偏又很会揣摩人心。不得不说他的殷切照顾,让我自从不见小冰感觉一直都不舒适的生活,舒坦了些。我也对着他背着我弄权谋利的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手下的人还以为他是我新的男宠,只得对他忍让几分。而杨莲亭居然不以为耻,反而在知道我和小冰以前的事情,认定我喜欢男人,费劲心机勾引我。直接就把他打成重伤,扔了出去。想到那个还在院子里等着我的少年,即使我们已无可能,但是除了他我本能的厌恶别的人靠近。我心里只有那么一小块属于感情的地方也已经全给了他。
没了杨莲亭,那种种种不适感又出现了,所以我就又把他招回了身边,这次他学乖了,不再做哪些多余的事情,我也就再次默许他待在我身边。
趁着任我行练功走火入魔,我轻而易举的擒住了他。我轻而易举的夺得教主之位,以很小的代价。对外宣称他已经逝去,但我并没有杀他,只是把他囚禁了起来。甚至还把他不到十岁的女儿立为圣姑。神教三分之二的势力都在我手,神教那些任我行的人只能妥协。
我意气风的站在台上,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一片行着礼,高呼我的名字的众人,心底豪气冲天。这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生活我终于得到了,那么多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听暗卫来报,小冰不吃饭只是在院子里坐着一直望着门口,现在都半夜了,无论侍女怎么劝都不动。在我的记忆里他总是微笑着,傻傻的,顺从的。恍惚中才现这是他第一次无声的抗议。我匆匆的走进记忆的门里,看着坐在那里如果去千百万次对我微笑的小冰,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我听着他说“人还是那个人,心却不是那颗心了。”,看着他眼角划过的泪,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愤怒。但是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我们之间在我选择自宫的那个晚上开始就已经隔了一座山,而现在相隔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小冰在见到杨莲亭的时候彻底爆了,我看着他的伤心癫狂,任由他误会着。其实他说的也没错,我是抛弃了他。在我自宫的时候,就决定用一生的孤寂来死守住这个秘密。无论是他还是我自己我都在我的野心和抱负面前被我放弃了。
可是在这一刻,我才现即使我已经放弃,我也根本无法接受他的眼睛注视着别人。那一刻我恨不得杀了他,这样他就仍旧永远都属于我。但是看着他微笑着说死在我手里没有怨言的人,我的心绞成一块,举起了手颤抖着根本下不了手。只能狠心让他离开黑木崖。
我在他追问我曾经的感情是不是真的时候,心都快裂开了,怎么会不是真的?但是既然放弃了,我绝不允许自己后悔。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大步走出门去,门外我依然是那个大权在握,意气风的东方教主。
即使他已经回到了开封府,我还是没有召回安排在他身边的暗卫,这样的放下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
不到三年,我便厌倦了教主的生活,我讨厌那些繁琐的帮内事务。是不是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我对教中的权力弃之如草芥,却愈羡慕家的温馨,待在冷清的莲中阁,我每次看到那些脸上带着幸福的教众,心里都会满是嫉恨,甚至有种毁灭的冲动。我愈频繁的梦到小冰对着我微笑的样子,那些我以为会流逝在时间里的记忆,却在时间的清洗下愈清晰。
即使知道杨莲亭对我的讨好都是虚假的,我依然任由他把持教权。让我感觉越来越空虚和无聊的生活,即使那种关怀备至的照顾是假的,也算是现在的我唯一的慰藉。这个世界小冰只有一个,却被我丢弃了。
我知道他越来越好看,人温和,医术又好,开封府给他说媒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暗卫无数次私下解决那些觊觎他美貌想用强行手段的男男女女。我只是在他做诊或者采药的时候远远的看着,或者趁他熟睡时仔细而眷恋的看着他。我不敢出现在他面前,即使他这么多年一直孑然一身,但是依然不足以说明时间已经抹去我曾经伤害他的痕迹。我厌倦神教,厌倦谄媚的围着我的男男女女,厌倦着这个世界,甚至厌倦了越阴暗的我自己。我居然害怕他会用仇恨或者陌生的眼光看着我。那已经是我对这个世界最后的眷恋。
当我得到暗卫传来他为了救治令狐冲以命换命的事情。我根本来不及阻止。暗卫说他说他做这些这是为了换任盈盈一个承诺,为了一个对他最重要的人。这么多年来走进他的生活的只有平一指和我两个人。那个人是平一指?或者是我?心里一面嫉妒的狂,一面又欣喜若狂,一面又极度悲伤慌乱。如果他死了,我不知道我会狂变成了什么样。
所以即使知道任我行逃了出来,我依然任由杨莲亭把持教权,让他变本加厉的以权谋私,把神教弄的乌烟瘴气,逼得旧众,纷纷投奔任我行。我漠视着这一切,冷眼旁观。这个世界除非我想,否则没有人能杀死我。不过是些跳楼梁小丑。
我看着咄咄逼人的任我行,这么多年他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一直被他压制的人吗?看到任盈盈手里的杨莲亭,我更觉得可笑,这个人对我来说只是条狗罢了。我把神教交给他,是因为现在的神教对我来说毁了都无所谓。
可是小冰居然突然出现在这一场决战中,他眼里还是像以前一样只有我一个人,我定在那里看着他走向我,微笑着说,“东方,既然你不来见我,我就来见你了。”“我来带你离开这里。”好像我们之间只是普通的吵架。那些抛弃和伤痛都不曾生过。
他还是爱着我的。
我看着他,脑袋被这个认知炸开了,明明是该高兴的事情,我却感到极度的悲伤。
向问天和任我行居然同时偷袭,而他帮我挡了任我行一掌,倒在我怀里。我看着他苍白的像一张纸的脸,心仿佛被刀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