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了白西装,他换了一身黑色带暗纹的,领带是酒红色,原本整个被盘起的额发,放了一半下来。
“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荣幸待会儿跟向小姐跳舞。”
鄢行月眼神牢牢锁定着她,微微弯腰行了一个绅士礼。
向风语故作矜持的想了想:“可是我想跟全场屁股最翘的男人跳诶。”
鄢行月在她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走了过来,抓住她的手:“那不如考虑一下在下。”
因为结婚,目前神经十分兴奋所以暂时失去下限的鄢行月语气坦然:“毕竟在下现在臀部翘到可以顶起一瓶汽水。”
向风语:……好过时的梗
“行吧,那就你了。”
轻挑的拍拍他漂亮的小脸蛋,向风语扬了扬下巴,将手臂递过去:“走吧,小屁股。”
鄢行月:“………换个称呼。”
“小屁股蛋子。”
“太糙。”
“你真难伺候,我叫银月小鼻毛,他都不计较。”
让男人乖乖听话的秘诀——提起他的竞争对手。
由于是特殊日子,两个月都在。
婚礼誓词时,那句‘我愿意’可以说,向风语根本没去想说话的是哪个,只把他当做鄢行月对待。
知道鄢行月的灵魂分成了两半后,向风语最开始其实不太明白这么性格迥异的两个人格为什么会是一个人。
后来相处久了,向风语在某个鄢行月帮她洗头的晚上,看着浴缸里泡泡突然想明白了。
若是鄢家没有出事,鄢行月平安长大,大概就是金月如今的模样,继承了这个家族传承下来的行商智商,并带领着整个鄢家走向更高的高度。
但是事情却没有这样的顺利,甚至说是曲折的过分,失去了家族庇护,没有接受所谓精英教育的鄢行月性格发展到了另个极端。
他生于鲜血与仇恨中,只身持着刀刃,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不死不休。
“月月,你低头。”
想到伤心处的向风语鼻子一下红了。
听出她声音不对劲的鄢行月偏头看过来:“怎么了。”
依言弯腰,向风语握住他后脖颈让他更低了一些,微扬下巴亲了亲他。
“没事儿,就是想亲亲你。”
觥筹交错,衣裙衔香的晚宴也是在全球直播的镜头下进行的。
向风语也为一些注重隐私的贵宾们设置了专门的私密场所。
看着镜头里,正挽着新郎手臂,跟人推杯换盏(喝酸奶)的向风语,镜头外——
没有一丝光线空气浑浊的地下室中,向诗澜缩在唯一的家具桌子下面目光贪婪的看着这一幕。
电费很贵,她不舍得开灯,只能像个老鼠一样钻在唯一有信号的桌子底下,看着手机里的画面。
以前玩腻的东西,现在却遥不可及,有时候被闷热烤醒,恍惚间她都觉得以前的记忆不过是一场臆想的梦,现在下水道老鼠一样的生活才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