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他目前最大的靠山,轻忽不得。
以他筑基初期的修为,凭什么能成为镇守使?
还不是因为他有个好师父。
别的结丹老祖收徒,都会要求徒弟去竞争真传之位。
也只有丰晓依这位,不按理出牌,允许他去外镇守,远离宗门内部的残酷竞争和厮杀。
圣血宗在外镇守的数百修士之中,杜祐谦的背景可谓是首屈一指了。
别的镇守和镇守使,最多是走走结丹老祖的门路,通过送礼等方式,硬拉上一点关系;比较幸运、或者长袖善舞的,能够拜在结丹老祖的弟子门下,或是结丹老祖的徒孙的门下。
虽然隔了一代两代,也终究能和结丹老祖扯上一点关系,这样才能分配到油水丰盛的地方镇守。
但那样又怎么可能比得上,杜祐谦这种结丹老祖的亲传弟子?
所以杜祐谦来当镇守使,简直是降维打击。
杜祐谦很明白自己目前的优势所在,所以要和丰晓依保持非常亲密的关系,这样才能随时扯虎皮。
海棠进去通传了。
当杜祐谦欣赏着庭院里那常年不败的鲜花时,丰晓依慵懒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杜祐谦心里一紧,该不会……这位师父终于兽性大发了吧?
不过只是犹豫片刻,他就坚毅地迈步往屋里走去。
身为徒弟,一定要相信师父的人品。
就算师父真的兽性大发了……身为师父最宠爱的弟子,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屋里的场景,与杜祐谦想象的稍有不同。
镂空黄金瑞兽香炉中,燃着一支具有清心、镇神作用的月季熏香,散发着浓淡合适的香味。
桌上摊开了一张雪白的宣纸。
身材娇小的海棠,在桌旁侍立磨墨。
丰晓依上身微俯,手握一支狼毫,正在宣纸上作画。
她的穿着风格,与平时没有太大的不同。
衣着不算太暴露,但能恰到好处地勾勒身材。
尤其是她现在身子前倾,从她松垮的衣衿能看到那一抹饱满的白腻。
简直惊心动魄。
杜祐谦当然不会盯着看。
只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你到为师身边来。”
杜祐谦依言走过去。
“如何?”丰晓依问。
杜祐谦在当权相的那一世,花了点心思学习画技。
虽然自己画技普通,但还算懂得欣赏。
丰晓依画的是一副山水图。
运笔细腻,而画中的意境,整体感觉又相当大气,可谓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