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左璇静,贺坚强也是没辙,连连点头道:“对,对,你育得不仅仅是成熟了,而且还是熟透了。”
“这还差不多!”左璇静嘻嘻笑着,眼眸中说不出的小得意。
一直吃到了晚上八点半,贺坚强和王维辉这才将这两个小丫头给送回到了宿舍。临分开前,左璇静扑入了贺坚强的怀中,小脑瓜蹭来蹭去的,急得杨果直跺脚。她上前拽着左璇静的胳膊,愣是将她给拽入了宿舍走廊中,真是太不象话了,竟然敢非礼她大哥。
看着这俩丫头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王维辉丢给了坚强一根烟,叹声道:“唉,将收室的那个小姑娘给勾搭到手了,我还在你的面前沾沾自喜呢。谁知道,你还大小通吃,连这样的小丫头都不放过,服了,我是真服了。”
贺坚强也懒得去解释,将烟叼在嘴上,皱眉道:“辉少,我在县里得罪了一个叫做金翔的人,我怕他对果果有什么企图。这事儿,就交给你了,你没事的时候多来学校看看果果。”
“什么?还有这事儿?”王世维辉可是火爆脾气,立即就跳了起来,怒道:“真不知道死活,他要是敢动果果一下,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坚强,这事儿你放心,交给我就行了。”
别看跟金翔相处没有几次,但是贺坚强也看得出,金翔是个心胸狭隘之人。当他和佘小曼、金翔在兰州拉面馆吃面,佘小曼无意间吐出来的那句话,说杨果就是她的学生,坚强明显地看到金翔的眼神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芒。当时,要不是有佘小曼在场,他非痛扁金翔一顿不可,敢打杨果的主意,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有王维辉照看着杨果,贺坚强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毕竟王维辉每天还要上班,离县高中还有段距离。拍了拍王维辉的肩膀,两个人翻墙又来到了东墙外,贺坚强去家商店门口,拨通了谢广才的电话。听说是贺坚强来了,谢广才没敢怠慢,忙不迭的跑了过来。
贺坚强只是丢下了一句话:“广才,帮我照看着果果,最近可能有人对他不利,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就像是接受了一个光荣的使命,谢广才胸膛拍得劈啪响,大声道:“强爷尽管放心,你的事情就是我谢广才的事情,我保证不让果果受到任何人的欺负。”
“谢了,改天我请兄弟们喝酒。“
“强爷这么说就见外了,能帮上强爷的忙,是我的荣幸。”
“好兄弟!”
就这三个字,让谢广才激动得不行,能让贺坚强称为兄弟的人,至今为止也就是王维辉一人。谢广才咧着嘴,连夜就赶去东门,跟东门外的黑道扛把子罗爷说了贺坚强的事情。罗爷连连点头,这事儿办得漂亮,那牲口绝非是池中之物,跟他打好关系,对咱们将来肯定是有好处。有了罗爷给撑腰,谢广才更是来劲儿了,他早就知道罗爷想要拉拢住贺坚强,苦于没有什么机会。要是自己将这件事情给办成了,很有可能称为罗爷手下的第一人。
越想越是兴奋,谢广才连夜将手下的兄弟都叫来了,从现在开始,一定要保护好杨果,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拿他们的脑袋试问。可叹佘小曼没有什么社会经验,她又哪里会想到就因为她随口的第一句话,惹出这么多祸事来。
县高中距离江城县东门差不多有两里多地远,都这么晚了,连公交车都没有了。又因为这段路是在县城外,连个路灯都没有。道路的两边都是林子,林子边上是壕沟,再外面就是庄稼地了,算是比较偏僻。
“坚强,那个金翔到底是什么人?你和他又是怎么结下的梁子?”走在街道上,王维辉的口中叼着烟,望着一直默不作声的贺坚强。
“这事儿说起来话长了。”贺坚强咧嘴笑了笑,就将他和林玉如在东方明珠大酒店痛宰了金翔一顿,又因为佘小曼的事情跟王维辉简单说了一下。
这事儿还真的有些麻烦,梁子算是结得挺深的,就看金翔是什么样的人了,他要是真的敢乱来,非给他点颜色看看不可!王维辉可不是善茬子,他跟坚强是从小就撒尿和泥的交情,伤害别人行,要是有人敢动坚强和果果,他就算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也敢干。
贺坚强有些担心的道:“辉少,你可别乱来,没有那个必要。”
王维辉笑道:“我知道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金翔不招惹咱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从道路两边的林子里面突然窜出来了十几个人,他们的手中或是钢管,或是片刀,就这么将贺坚强和王维辉给围堵在了中间。当先一人穿着皮夹克,留着小胡须,手中握着的片刀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着摄人的寒光,杀气腾腾的,看样子是来者不善。
用力吸了两口烟,王维辉耸动着肩膀,嘿嘿笑道:“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坚强,这回你还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