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秋年刚伸手要拉开布帘,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情,一时之间,拉着布帘的手都颤抖了一下。
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里面挂着一张佛子大人的照片呢。
是晏云澈在城楼上为灾民祈福那天,祁秋年偷偷用手机拍下来的,后来就一直存在手机里了,主要是他没找到合适的纸来印这张照片。
寻常的纸,他总觉得配不上晏云澈,配不上这么美好的画面。
还是前两天,他调试设备,意外的从空间里找到了一批珍珠纸,是照片专用纸的一种,他这才把晏云澈的照片打印了出来。
刚好大源又送了一些相框的样品过来,他顺手就直接把照片装裱起来,挂在了打印间的墙上。
而且他之前本身就答应过晏云澈,要送他一副‘画’呢,人家佛子大人说要给他送一幅画,早就兑现了。
他还迟迟没把‘画’送出去,主要也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祁秋年突然间想到,晏云澈送他画的第二天,来家里坐了坐,喝了杯茶就走了,还有今天,在三楼拍照的时候,晏云澈居然冷笑。
联系前后因果。
祁秋年:“……”佛子大人那是在点他吧?是吧是吧?
这样的佛子,怎么有一丢丢诡异的萌感?
【佛子大人该不是以为我把要送他画的事情给忘了吧?】
忘是肯定没有忘,最开始是没找到机会去拍照,拍了照也没找到合适的相纸。
但今天,他要是带晏云澈看了屋子里挂的照片,会不会觉得他像个变态?
古代人都很含蓄呢,不会有人非亲非故地把他人的画像挂在家里,特别是还藏在了密室里。
总觉得奇奇怪怪的,像个变态似的。
晏云澈见他停滞不前,又陆陆续续听到他一些心声,“是否是不方便?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明早再来看照片吧。”
“等等。”祁秋年难得有些耳热,“不是不方便,就是怕你觉得我是变态。”
晏云澈含笑挑眉,玩笑道:“侯爷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祁秋年这会儿脑子也短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心一横,直接把帘子给拉开了。
“你自己看吧。”
密室里的白炽灯,灯光明亮,只一眼,晏云澈便看见‘画’中的自己,也记得那日京城的初雪,记得那一件带着体温的披风。
第一次从另一个角度看着自己,这种感觉还颇为新奇。
同时他也不得不在心底称赞一句,这张照片拍得太有灵气了,若非照片中的人是他自己,他定然要与祁秋年说上一二的赞美。
祁秋年见他目光中并没有不适,这才松了一口气,“之前没找到合适的相纸,普通的相纸,总觉得配不上……配不上这样的画面,前两日整理库存才到找这个珍珠纸,拓印的照片不会轻易褪色。”
他心里难得忐忑,“之前答应了要送你一张画,我一直都没忘,不知道你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