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禄球儿,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我觉得,这是他赵家王朝自己的家事,”
“那群姓赵的打来打去,生也好死也罢,”
“咱们北凉完全没必要参与,最好是隔岸观火。”
褚禄山顿了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今,这北莽危机已经被谢知恩解除,”
“离阳王朝并无外敌,以赵家天子那副猜忌性格,必然会将目光投向离阳内部,”
“削弱藩王的权力,以此来巩固他的皇位,”
“那几个作乱的藩王,必然是想到这一点,才直接摊牌不装了,”
“咱们北凉作为外姓人,如果参与,必然会被他赵家人联合起来,群起而攻之,”
“我看,还是保存实力,隔岸观火为妙。”
其他武将听到这些话,沉吟片刻,
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了些想法,但都没有急着表态,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主位上的凉王徐晓,
观察他的脸色。
徐晓沉默片刻,随即点头笑道:
“不错,禄球儿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管他赵家王朝狗咬狗,我们北凉管不着,”
“我们要做的,只是看顾好北凉这三州之地,”
“不愧对北凉这数百万百姓,便可问心无愧了。”
众武将心中巨石同时落地,
在场大多数人的想法,确实和褚禄山的想法差不多。
之前,
离阳尚未内乱,北莽几次三番南下,
太安城内那位皇帝,不仅没有出兵援助的意思,反而偷偷减少了对北凉、流州两地的漕运供给,
要不是谢知恩用兵如神,
屡次挫败北莽蛮子的阴谋,现在北凉必然是被北莽铁蹄踏破,战火连天的局面。
而且就算是北莽大军尚未南下之时,
太安城里那座庙堂,依旧处处针对北凉。
这些年,北凉这群大老爷们,心里早就窝着一团火,
现在太安城内那位求援,
北凉没落井下石,都算不错了。
“我这还有一件事,要和各位商议,”徐晓的声音再次响起,将众武将从思绪中拉出。
所有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主位。
徐晓长叹了口气,语调中带着一丝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