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去给你拿一床被子。”
“那你盖什么?”
袁霄承没答,而是很快出了门,十几分钟后抱着他的被子回来,他身上有淡淡薄荷气味,随手还带着两本书。
“晚上我在这,会叫你吃药。”
段思容忽然懂了:“你不睡觉啊?”
她对他留在这里的决定一点都不抗议,全心的信任。
袁霄承指指那两本书:“回宿舍也没时间睡,累了我会眯一会儿。”
这下,段思容是真的疑惑。
“小袁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如果换一个人,也会这样吗?”
袁霄承蹙眉:“为什么会换一个人?我们不是……娃娃亲吗?”
他只有一个青梅,从未考虑过和别人结婚。
段思容扶额:“我忘了这回事了。”
他轻轻叹气:“那么,你忘了这回事,是想过换一个人?”
“我不是我没有怎么可能!”
段思容否定的太快,以至于像是假话,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莫名的心虚起来,为了晚上他能喊自己吃药,感冒尽快好起来,她殷勤倒上一杯热茶,奉上零食。
“小袁哥,这是我挑出来最好吃的杏干,你尝尝。”
“我刚洗漱过。”
“那你多喝点热水。”
袁霄承笑的无可奈何,接过茶杯专心捧着。
段思容抱起他的被子送回房间,给自己整了个温暖的窝,不用像昨晚哆哆嗦嗦加盖羽绒服和大衣。
客厅里寂静无声,袁霄承翻开那本书,目光并没有集中在上面,而是有些恍惚,其实刚才他想问,如果换一个人,她也会如此信任,让他晚上进门,展现给那人乖巧、磨人的性格,花费心思找话题,故意逗他吗?
过会儿,她欢快地从房间出来,抱着素描本来献宝。
“小袁哥,你想要衣服吗?我送你一套练练手呀?”
袁霄承抬眸:“我穿常服的机会不多,会不会浪费?”
段思容兴致勃勃:“不会啊,穿在你身上怎么会浪费。”
她很单纯的上下扫了他一眼,也没掩饰动作,无辜极了。
袁霄承阖上书本:“好,不如设计一套,将来穿。”
用在结婚的时候,就刚刚好。
可是段思容没听出他的话外之意,积极采访,收集他的喜好和要求,花费一小时,整理了详细记录,开开心心去画图,袁霄承静静坐在那儿望着她的背影。
这样就好,他不许外物影响她。
一连三天,段思容的感冒发烧反反复复,袁霄承晚上在这儿守了三天,段思容从第一天的感动到不安,终于第四天没再发烧。
到第七天,感冒彻底拍屁股滚蛋。
家属院的年味越来越浓,两周时间理段思容一大半都在生病中度过,这让她挫败不已,打算接下来的时间在允许范围内逛一逛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