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是恋人,可距离一旦拉近,除非心灵走远,不然相慕的两人如何能忍得住。
回去的出租上,他感受自己手中余留的柔夷香软,笑自己真是说一句话抽自己一巴掌,也就沫沫单纯,信他。
下了出租回到西屋,意外的是余一书没回他的别墅。此刻正坐在他的书桌前看成绩单,见他进来亦一脸坦然,“这么晚去哪儿了?”
余味抬眼看钟,零点刚过二十,“送沫沫回家了。”他有些疲,将包放在地上,去到衣橱拿睡衣准备洗澡。
余一书沉声道:“你和沫沫还在上学,年纪还小。”
桌前护眼灯点亮暗室,余味和余一书的身躯虚影在墙上,一坐一站,似是形成了一个对峙的姿态。
“我们怎么了?”
他厉声道:“怎么了?你们在诊所挂水就能那么抱着,之前我以为你们小关系好,性别边界模糊,可这让周群知道会怎么想?”
余味这刻放弃了自欺欺人的说法,什么只是抱抱不恋爱,只能唬唬周沫,遂说:“我们不会越界的。”
“你说不会就不会?你能控制住自己?”
“你把我当什么?”
“好,你说不会,你们已经可以在大庭广众搂搂抱抱,晚上也可以睡在一个屋,不管会不会,你让周叔叔怎么想,你让知道的人怎么想,你让这巷子里的人怎么看沫沫和你。”他说着说着声音渐大。
“呵呵,那你们大人开玩笑的时候怎么没往这上面想?”
“那是将来,现在你还未成年,又在关键时期,”余一书将成绩单丢向他,那页薄薄的纸“哗啦”碰到他,又飘飘摇摇落到地上,“这种成绩你也好意思恋爱。”
他说完扶住额头,垂目叹气。
高一上半学期,重点班,全班四十五人,入学全班第二,学期末全班三十。这如何是一声叹息的事,这气大概叹到明年,都难将遗憾和痛惜去除。
余味撇头,下颚关节微微活动,意味不明。
室外风呼打窗户,松动的窗缝摇曳生响。
两人沉默。室内死寂。
“成绩不好就没资格恋爱吗?”他想了半晌,吐了这么一句。
余一书气笑:“你连自己智商和能力范围内可以把握的成绩尚还抓不稳,要因贪玩游戏和贪图恋爱掉到谷底,你如何把握感情?你这种朝三暮四的玩闹心,别到时候让两家难看,你跟沫沫能随便谈?分了两家人门对门住着,多难看?”
余味冷笑,双腿岔开坐在了床沿,双肘搁在腿上,手沿膝垂下,“你以为我是你?朝三暮四?哼我珍惜沫沫多过于你这种自私鬼操心两家关系。”
余一书看他这种不阴不阳的态度就来气,“我是在操心关系?我这么多年维持同东屋的关系是为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