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玺听见了忍不住笑道:“姑娘真是不害臊,这个时候还想着云侍卫。”
武笑姯无所谓道:“他是入赘,以后还是要你们伺候的,我不害臊,到时候你们得天天看我们秀恩爱!”
武笑姯这话里没旁的意思,可是听在碧玺翡翠几个丫头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道。
红玉更是咬了唇不肯接话,武笑姯瞧着这光景不对,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啊?”
碧玺赶紧把红玉支开,又说了些旁的把话头错过去,武笑姯不放在心上,也就随她们去了。
终于要到了出嫁的这一天,从头一天晚上开始天就阴沉沉的,秦科家的陪着庄静安仰头看天,担忧的只怕正日子的时候天不好。
“夫人,这大婚的日子若是下雪恐怕不吉利啊。”
庄静安却道:“可能待会儿就要下雪了,这晚上下雪,明天自然就该晴了。”
秦科家的给自己一个嘴巴点头称是,倚在火炉边儿上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小呼噜。
喜鹊听见庄静安的吩咐,给她盖上了一条毯子,“也还不知道秦科家的最近在忙活什么,眼框子都是青的。”
庄静安答应一声:“这一阵子忙着婚事,恐怕是累了。”
喜鹊笑道:“这倒也是,这一阵子可是忙活的人仰马翻呢。”
庄静安没搭话,只是看着秦科家的若有所思,这段日子,秦科家的不光是眼眶子发青,还消瘦了不少,几次她都撞见她在墙根儿那叹气,只是看见人的时候总要收敛起愁容挂起来笑脸。
庄静安寻思了一回,秦科家的心神不宁的日子似乎和那个叫青兰的姑娘失踪的时候差不了几天,也是那之后,她再也没跟自己提过要丫头冲喜的事儿。
庄静安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却听见外头有人来报,说云府来人了。
庄静安道:“快请。”
那人就已经从外面进了来,不是婆子也不是小子,却是一位公公,穿的是件常服,可是从那行事做派上依然能看出来是厂子里的人。
那位公公行了个礼,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庄静安打开一看,上面却是写着要从入赘变为迎娶。
庄静安问道:“都这个时候了,怎么又变卦了?”
那公公道:“我家大人说,陛下兴起,事出突然,我家大人也只能匆忙准备,还得请求夫人把准备的东西挪一挪位置,至于其它,我家大人自然会有所补偿。”
这一提到了皇帝陛下,庄静安便没办法反驳,只得又从座而起,把布置好的红命人摘下,留下女家该布置的东西,其余全都让那公公带来的人拿走。
一时好容易安静下来的武威侯府一下子灯火齐明,又喧闹起来。
不光秦科家的醒了,就是已经休息准备明早出嫁的武笑姯都被惊动了。
看外面人来人往不好动弹只能让碧玺出去看看。
碧玺前脚出去,后脚庄静安却进了来。
武笑姯紧着请安问道:“娘亲怎么来了?外面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庄静安拿了信给她道:“你自己看就明白了。”
武笑姯看完一遍问道:“这亲事定下的那么早,怎么偏偏这个时候闹出来这个?”
庄静安道:“帝王心思,不可猜。”
武笑姯心下明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还要我做什么?”
庄静安道:“你从招赘变成出嫁,这陪嫁的丫头仆从就得选一选了。”
那几个丫头听见了纷纷支棱起耳朵心如擂鼓,就听见武笑姯笑道:“云开济他家又不穷,我就这么几个丫头,她们三个在加上一个小六子,我看都带去他们家也不会说什么的。”
庄静安摇头道:“你啊,到底还是个孩子。
你知道陪嫁的丫头的身份是怎么算的?”
武笑姯眨眨眼睛,“丫头不就是丫头,还能有什么?”
秦科家的在旁边儿扑哧笑道:“小姐当真还不懂事儿呢,那陪嫁的丫头,就是陪房的妾!”
“啥?!”
武笑姯看向那三个丫头,见她们都是驼红了脸别过头去,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不愿意。
张口便问:“你们也喜欢云开济?”
这话哪有人敢接,秦科家的笑道:“小姐,她们还都是姑娘,哪能说这种事儿呢,再说了,她们的身份还不是小姐怎么说就怎么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