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时亨被乱棍打出,朝堂上恢复平静,众污官一时也不敢乱说话。
户部九品小官郭大使一步站出挺胸抬头目光炯炯,
“各位大人!刚才光大人责问本官口说无凭,可以立即派人去西宁过去二百里的那个山谷看看,是不是有上万尸骨。为了证明本官所言非虚,所以今年本官还会再去西域采盐,回程时顺带把埋着的银子挖出来,下官打算每年运回一百万两。如果本官回程时又带回一百万两银子,算不算证明!”
“如果郭大人果真能再次带回一百万两银子,自然算是证明。”
阁臣薛国观转身对崇祯一揖,“圣上!待郭大人带回银两之时,便将银两分赏于刘泽清刘良佐左良玉三将,每人同样四十万两,三将必感恩不尽肯定立刻马上换防。”
薛国观心中盘算着每人必须扣下五万两银子。
“什么!给这三人银子?不行不行!”
郭少靖不等崇祯开口便抢着说:“薛阁老!这是下官的私人银子,况且还是西域捡到的,这银子并不属于国库。为什么要给那三人?”
“郭大人身为户部官员,去西域挖盐也是奉了圣上之命去采盐,途中捡到的银子自然属于国库,各位同仁!大家说对不对!”
薛国观这个贪财奸官为了能克扣到银两,此时十分不要脸地说出非常不要脸的话,这话听着还挺有理,让人没法反驳。
“对!对!对!”
一帮污官兴奋地连声附和,只要银子进了国库,咱们自然有办法弄出来截下三成。
“听听!听听!听听!郭大人!这便是民心所向,民心那!我等身为臣子,最重要的是什么?是顺应民心!郭大人!你还年轻,可能不知民心的重要性,现在改正还来得及。不要把银两这些身外之物看得那么重吗!青史留名才是咱臣子的最高追求啊!”
薛国观演出一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丑态,再次添油加醋,“况且你之前不是给过孙总督,卢总督各四十万两了吗?刘泽清三将同样是大明的官军,郭大人为何要区别对待厚彼薄此呢?这不是让其他官兵寒心吗?”
郭少靖看着这老奸巨滑的家伙演戏,这奸货原来还是个老戏骨,可惜演技过于浮夸一眼假。
这老东西在朝中上骗皇帝下骗百官。老骗子此刻又想来骗我的钱,却不知我还想骗你们上当呢!嘿嘿!后世有句话说得好,好的猎手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的。
“薛阁老以百姓为本念念不忘为百姓谋福利,下官佩服!是的!我等做臣子的要以民心为重,时刻不忘我等是鱼百姓是水。”
“然而刘泽清三将在驻地欺压良善无恶不作,并且欺软怕硬见到要打仗便装病,让一心为民的本官给这三个无耻之人送钱,让他们更加无耻,呵呵!可能吗?换作是朝中各位大人,你们愿意吗?”
“不不不!”众污官将头摇得如拨浪鼓,“我等岂能助纣为虐!”
哼!都是些满口假话的戏精。
“当然!薛阁老可以言传身教,让那三将能改过自新,否则绝不可能!”
嘿!这小子有点难搞,薛国观朝周延儒一使眼色,周延儒心领神会开口说道:“郭大人!让三将改过这好办,包在老夫身上,郭大人只需将银子送到京城,那三将必然移防,这点也包在老夫身上。怎么样!郭大人!”
“呵呵!”郭少靖冷笑一声,
“郭某对于这三人的秉性可不放心,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移防后必须得考察一年,等一年后若三将如卢孙两位总督那样爱民如子,遇敌敢战,郭某自当送上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公平相待,并且之后每年再送六十万两以作奖励,一直到那四百多万银子送完为止。”
哼哼!自己这样的条件送出来,你们若是还不上钩,自己也没有办法了。
“好!好!郭大人大气!”
薛国观、周延儒为首的一群奸党大声叫好,
“今日就请皇上与百官作证,若你郭大人到时不兑现,那就是欺君之罪你就死定了。老臣必定说动三将移防,并严督三将不得骚扰当地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