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把这事情通知了护士长,现在去血站调血,时间上恐怕不够,正当大家一筹莫展呢,一声清脆的声音,我是o型血,输了我的吧。
说话不是别人,是程晨,她咋来了,原来她把手续办好了,并且请专家给俺村搞了规划图,走了大半天山路,到了俺家,看见俺家没人,一问春柳,才知道俺出事,又急急忙忙往回走,稍晚一步到了医院。
听护士说,没有o型血的血浆,去血站调血,时间来不及,她说了,她是那种血型。
好吧,你跟我来。
到了里面,大家都屏住呼吸。
俺头上挨了一棒子,流了很多血,抽了不知多少。
马上送进去,手术一直做到天亮。
俺被推出了手术室,说俺还有生命危险,需要到观察室观察几天。
病人身体弱,不能有打扰,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留下一个陪床,其他的人都回去吧。
程晨去过俺家,秀芹见过她。
妹子咋样。
她摇摇头,没事。
妹子,姐不知道咋感谢你,你可救了全家的命呀,毛蛋快给你姨跪下,你是俺们家的大恩人。
秀芹姐,你快起来,大哥没事我就放心啦,钱够不够我这里有。
程晨给俺交了医药费。
俺在观察室住了一个礼拜,俺一直昏迷着,是秀芹娘俩守着,见俺嘴干了,给俺喂几口水。
护士交代了,病人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只能喂一些流食,比方说稀饭啥的。
说起来,俺这一次比二虎受伤要重的多,幸好在路上没有耽误,要不然俺就完蛋了。
村里人听说俺让人打了,都来看俺,连三婶那么大的年纪也来看俺,问了问俺的情况。
三婶眼睛红红的,他黑蛋那几年也没饿死,俺找人看过啦,他命大,死不了。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头一定是痛断肝肠。
俺虽不是她亲生的,俺打小死了爹妈,是让三婶拉扯大的,三婶就是俺的亲娘,自己的儿子现在生死未果,心里头能不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