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山上有矿产,那些唯利是图都冒出来了。
闹的最凶的就是喜只一伙,喜只靠赌场起家,有的是票子,其他的都是乌合之众,不敢跳出来,第二天山上可热闹了,都扛着家伙。
也不知道谁说,挖到了宝贝,就归谁,大家伙一拥而上,你挖我也挖,忙得不亦乐乎,在这些人中,数两派有势力。一派是喜只,另一派是五叫驴。
五叫驴听到了,能把这样的机会拱手让人,雇了一帮赖小子,其他人一看,这两派的人马,都惹不起,只好退却,山上只剩下了这两帮人。
这时候,俺搀着三奶奶上来了。
一路上,俺说了,大娘去了可不要给他们留面子,该骂就骂,他们对你不敢咋样。
恩,这帮兔崽子咋一看到钱,比见了他爹娘都亲,俺会的,黑蛋。
俺吧,请出了老将,这帮小子自然不知道。
喜只看了看,俺当是谁呀,是五叫驴呀,咋,你也来这里挖呀。
喜只,你少给俺打哈哈,俺也是这村里的村民,山是村里,俺自然也有份,事情可不能让你一个人占去,你不能一个人吃肉,连汤也不给俺喝吧。
五叫驴,山是村里的,你能挖,可要看俺的家伙答应不答应。
跟他的人一使颜色,这帮小子都把家伙拿出来,五叫驴也不示弱,他来的时候,也把狼牙棒准备好了。
啥狼牙棒,就是在根木棒上钉上十几根钉子。
打在人身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打重了是要出人命的。
这帮亡命之徒打起来了,时不时有人受伤,五叫驴跟喜只都爱打架,带着他们各自的人,在山上打起来了,五叫驴让人敲了一记,嘴里骂道,谁打我,你们都活腻了,看爷爷咋收拾你们。
喜只也不见得比五叫驴好,也让人打了。
用手一摸,全是血,这还了得,以前都是俺打别人,现在换成别人打自己。
正在这时,三奶奶来了。
都给俺老婆子住手,兔崽子。
老人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俺的手,冲了过来,拿着拐棍,对准喜只就是一下,正好打在脑袋上,这喜只是个不吃亏的主,正拿起东西来,扭脸一看,哟,这不是三奶奶吗。
手停在空中,没有下来。
呀,喜只你长本事了,有种打俺,咋,没底气啦。
哟,大娘是您呀,借俺二十个胆子也不敢在您老面前逞强。
喜只,你个兔崽子,你小子拉啥屎,怎能瞒咱。
是是,是,听俺爹妈说过,俺吃过您老人家的奶,俺咋能忘了。
另一边的五叫驴见是三奶奶,站在哪里一动不动。
说起来,三奶奶可是人缘不错,谁家没得过她的帮助,孩子们穿过老人家做的媳妇,稍微大一点吃过奶,虽然三大爷没有留下一丁半女,可把村里的娃们看成自己的娃看待,要不然,三大爷咋能为了盖学校,死在山上。
你们两个为了这里边的东西大打出手,是啊,下面有矿产,可那是国家的,不是你们个人的,再说咱这里的人祖辈都在这里居住,山就是父母,你们这么糟蹋,不是不孝顺的子孙们,俺在这里把话撂下,谁挖了,俺就跟他拼命,你们看着吧。
对俺说,黑蛋,咱走。
俺扶着老人家,下了山,喜只和五叫驴各自打算着,哼,不管咋样,谁也没有得到吗,老婆子真的说得出,做得到,要是俺们做了,是会让人骂的。
算了,还是回吧,一场闹剧草草收场。
俺抬出了老人家,把两拨人都镇住了,可俺心里明白,狗是改不了吃屎的,他们会卷土重来,得先他们一步,把大山的开权争到手,那样才能阻止他们的贪恋。
可说得容易,做出来难,俺还得回去跟宝树、程晨商量,这事该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