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还要继续开炮吗?”
夕阳西下,龙威不得不转身来询问,足足轰了一个白天,浪费的炮弹都足够买下这霸下岛了。
闻言,楚洋瞥了眼烈火阵阵的霸下港,神情不免有些恼怒。
南渊舰队的忍受力,大大超出了他一开始的预测。
暴露的火力点,基本都被他超视距锁定并直接摧毁,那些躲回港湾的舰船,也被一一点名,可说整个霸下港,已经失去了反击之力。
但对方却始终不见投降服软,甚至还不时有新的炮台轰响,似挑衅,又似顽抗。
继续轰,楚洋就得大量消耗进化点为自己、为定海号与怒海号购进炮弹,而且最后攻下的霸下港,也注定是一个破烂。
如果只是过来劫掠一通,楚洋自然不用考虑,多破多烂都一个样,反正又不是自家的婆娘。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是抱着将霸下当成炎龙门永久基地的念头,要是轰成了破烂,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才能重新修建好。
想着楚洋最终摇了摇头:
“暂时停火,给陈平南一个夜晚的考虑,如果明日太阳升起之时,他们还不投降,就给我继续轰。”
“是。”
随着夜色的降临,轰隆了一个白天的霸下,终于恢复安静。
一下子从震天喧嚣转入死寂,相信很多人都很喜悦,也很不习惯;至少陈平南,就是如此。
他重重松了一口气,再次侧耳倾听许久,才挥手让人召来一众南渊舰队的高层,自己则一屁股跌坐在满是尘土的椅子里。
很快,还侥幸活着的多名将官,便三三两两走了进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凝结着浓郁的沉重与不安,同时掺杂着深深的无奈。
“天羽,你先说说,海防炮台损失情况如何?”
“是。”
闻言,年龄相对年轻不少的白天羽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朝陈平南一拱手,失落道:
“将军,镇东、镇西、镇北、致远等主炮台均遭摧毁,已彻底失去了反击之力,其他已经暴露的副炮台,也几乎全遭到猛烈的炮击,小部分虽然还勉强能够开炮反击,但属下不敢冒险下令开炮。”
“至于人员伤亡,暂时还来不及统计,不过减员绝对超过六成,还好对方突然停止了继续炮击,否则伤亡恐怕更大。”
听闻白天羽的讲述,陈平南并没多说什么,只是脸色阴沉的发着呆。
白天不停传来的报告,他多多少少都知道损失很严重,但待到真正面对,还是久久无法接受。
对面,白天羽看了陈平南一眼,挺拔的身躯似乎在微微颤抖:
“将军,属下有一事,非常不明,也无法理解。”
“什么事?”
白天羽长吐一口浊气,继而环顾众位同僚一眼,开口说出了心中不解:
“将军,对方的炮击的精准度,恐怖得令人难以置信。”
“只要我们的炮台一旦开炮暴露,必定瞬间招来重炮轰击;可怕的是,对方的重炮仿佛长着眼睛似的,一发、二发、三发每一炮都会精准命中炮台,几乎极少看见轰差的情况。”
“我我实在不明白,对方距离我们如此遥远,而且又是在不断晃动的战舰上,是是如何能够如此精准?”
“相信各位都清楚,这可是重炮,不是弓箭,也不是火枪,距离遥远得几乎连身影都看不清,这这炎龙门,到底是如何做到呢!!”
听完白天羽的惊问,堡垒内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直到另一位将官开口:
“将将军,属下对此也是非常不解。”
“我们南渊舰队的战船,数量有多少,各位应该都一清二楚,可难以想象的是,我们几乎所有的战舰,不论大小都遭受了炮火打击。”
“如果不是海防炮台及时开炮引走了对方的注意力,恐怕我们的所有战舰,都已经集体沉没咯。”
“在海上混迹这么多年,本官从没遇见如此诡异之事,正如白将军所言,这炎龙门的大炮,好似长着一双眼睛一般。”
说完,这位将官还下意识抖了抖,仿佛大半夜遭遇了女阿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