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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贵妃手扶着腰斜了眼楚昀宁:“楚尚宫是来和皇后汇报事儿的,怎么瞧着一脸为难的样子?”
上首的宫皇后嘴角翘起冷笑,靠在软塌上,姿态慵懒,时不时的指尖摆了摆鬓间的凤钗,漫不经心的说;“本宫是六宫之主母仪天下,楚尚宫来找本宫不是很正常吗?”
“皇后娘娘何必这么较真儿,本宫只是随口问问罢了。”瑕贵妃伸手摸了摸小腹,对着楚昀宁说:“楚尚宫,给本宫瞧瞧脉。”
楚昀宁依言上前,指尖探脉。
瑕贵妃吃过一次亏,除了在皇后面前张扬跋扈,平日私底下还是很小心翼翼的,吃喝用度都十分的小心谨慎,生怕有个好歹。
“见贵妃这一胎,本宫就想起了丽贵人的胎,真是太可惜了,好好的一个皇长子就这么没了。”
宫皇后一想到丽贵人没了孩子,整个人还变得疯疯癫癫,心里就痛快,甚至巴不得让瑕贵妃也失去孩子才好呢。
瑕贵妃充耳不闻,佯装没听见。
“瑕贵妃,你可要好好保重龙嗣,不能有任何闪失。”
话听得多了,瑕贵妃也忍不住反击:“皇后娘娘没有做过母亲,一定不能体会怀胎的辛苦,皇儿太活泼,本宫一个人在宫里闷的很,出来逛逛,心情也舒畅。”
这话听的宫皇后脸色都变了,隐有些不悦,按规矩皇长子应该是从她的肚皮出来才对,可惜这么多年吃了无数个药方子,也无济于事。
“皇后娘娘放宽心,这子嗣的事不能强求,时候未到,有的人呢,追求一辈子也未见得会有个一男半女。”
瑕贵妃的嘴皮子很利索,一张嘴就刺激的宫皇后脸色大变,堵着口气在心里,好半天散不掉。
“楚尚宫,瑕贵妃的胎如何?”宫皇后巴不得瑕贵妃赶紧离开,在眼前着就碍眼。
楚昀宁还没够两人打嘴仗,目前来,宫皇后对瑕贵妃几乎毫无还手之力,有皇嗣就是不一样,可以肆无忌惮,可惜了丽贵人太膨胀,没意识到这点,否则整个人生简直不要太爽了!
“贵妃娘娘的胎……”楚昀宁指尖下探出的脉有些奇怪,气若游丝,若隐若无,和当初丽贵人的脉象很像,并不像表面表现的那么稳固。
瑕贵妃挑眉:“如何?”
“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贵妃娘娘多注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