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依旧是那条小小的铂金项链,阮惜棠垂着眸子应答:“在家里。”
“怎么不戴?”他追问。
阮惜棠说:“项链那么漂亮,我怕喧宾夺主啊。”
萧勤低低地笑起来,他懒得探究话中真伪,只是借着板门的倚靠将人托起。那双柔软的小手刚攀上肩头,他的唇已落在她的颈窝,亲密地厮磨。
酥麻的感觉随着血脉乱窜,难耐之际,她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唇。
低不可闻的嘤咛传来,萧勤才停下来,贴在她耳际说:“没想到你这么上镜。”
这句话印证了她此前的猜想,看来那些花边新闻全是萧勤压下去的。
也许是不满意她的反应,萧勤突然张嘴,略带惩罚意味地咬了她一口。
她吃疼,人也跟着清醒过来:“全是记者乱写的,你不也知道的吗?”
话音刚落,敲门声又一次响起,紧接着,容雅贤的声音隔着门板飘进来:“棠棠,你睡了吗?”
阮惜棠倏地睁大了眼睛,压着音量对他说:“怎么办?”
萧勤依旧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并没有答腔。
当房门再度被敲响,阮惜棠的身体因慌张而绷得很紧,声音则如落叶般抖抖索索的:“你快躲起来啊!”
萧勤懒洋洋地问:“躲哪里?床底下吗?”
这问题还真把阮惜棠难倒了,她可没没胆子让萧勤钻床底。
看她一副将要急哭的样子,萧勤终于将她放下来,往阳台走去之前,还扬手拂下她挽起的长发。
他的身影藏匿于落地门后,阮惜棠才缓缓地打开房门,并用尽毕生的演技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阿姨,我正要洗澡。这么晚了,我还以为您已经休息了。”
“哪有这么早,刚刚才把客人全送走。”容雅贤步入客房,“今晚太忙,都没时间跟你好好地聊一聊,想着你也没这么早睡,于是就过来找你了。”
两人坐到床尾的贵妃榻上,容雅贤亲昵地拉住她的手,笑盈盈地说:“听说我家棠棠谈恋爱了。”
阮惜棠心里叫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有,阿姨不要相信那些娱乐新闻。”
“我当然不信记者们写的东西。”容雅贤说,“我只相信我家棠棠说的话,这里只有我俩,你就老老实实地告诉阿姨,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呀?”
不知道藏在阳台的人能不能听见,阮惜棠不得不小心回答:“反正我不喜欢沈则钦!”
“那别人呢?”容雅贤满目怜爱地看着她,“有的话一定要说出来,阿姨给你把把关,也好给你准备东西。”
阮惜棠脸一红:“阿姨,怎么说得我马上就要出嫁了,我连男朋友都没有!”
容雅贤立马说:“要不要阿姨给你介绍几个?我们隔壁家有个很年轻的外科医生,长得可帅气了,明天带你去串串门子?”
话匣子打开了,容雅贤就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最终待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临走时,她还叮嘱:“要是谈恋爱,一定要跟我说!”
阮惜棠重重地点头,恳切地保证:“一定会!”
容雅贤温柔地向她道晚安,随后才愉快地离开。
关上门房,阮惜棠舒了一口气,接着马上奔向阳台。
夜色已深,那轮弯月亦躲进厚重的云层,徒留下一片浊影。
落地门半开半合,灌进去的晚风将窗纱吹得翻涌起伏,在那漆黑而安静的角落,哪里还有萧勤的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棠棠:糟糕,勤哥变成蝴蝶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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