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稷沉默着。
“你叔父做的好吗?”
嬴栎点点头。
“栎儿会一直护着政儿,是吗?”嬴稷问道。
“是!”嬴栎没有半分犹豫。
沉默半晌,嬴稷又问道,“那如果当初曾祖不同意栎儿去接政儿呢?”
“栎儿会如何?”
嬴栎支支吾吾不肯说。
嬴稷笑道:“都接回来,曾祖只是一个假设罢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嬴栎看了看嬴稷,说道:“那栎儿说了,曾祖可不许骂栎儿~”
嬴稷颔首,“好,不骂。”
“如果曾祖不许的话,栎儿会找机会自己去,去将阿政抢回来。”嬴栎说道。
“如果遇到危险呢?”嬴稷问道。
嬴栎摇摇头,“曾祖,还有哪里会比那个时候的邯郸更危险呢?”
“阿政在那里几度险些丧命。”
“嘭~”嬴稷给了嬴栎一个脑瓜崩,“那你就不想想你阿父阿母找不见你多着急?”
“不会啊,阿父阿母觉得栎儿不在曾祖这里就在师父那里。”嬴栎捂着小脑袋倔强道。
“哦,那曾祖和你师父着急就不用管呗?”嬴稷觑了嬴栎一眼。
“用!”嬴栎斩钉截铁道,差点又要挨一个脑瓜崩了。
“福临。”嬴稷扬声喊道。
小内侍推门进来,“王上。”
“去取绢帛和王玺。”嬴稷道。
“诺。”
嬴栎好奇的看向嬴稷,“曾祖要做什么?”
嬴稷没有回答嬴栎,而是又问道:“应侯称病,闭门不出,栎儿以为该如何?”
嬴栎叹了口气,“曾祖,应侯不是称病,是真病了。”
嬴稷挑眉,“栎儿去看望应侯了?武安君不生气?”
“师父为何收栎儿为徒?”嬴栎不答嬴稷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自是栎儿天赋异禀~”嬴稷道。
嬴栎一下子笑起来,“那当然了,不过更因为栎儿是大秦的公子,不是吗?”
“若栎儿不是大秦的公子,师父又怎么会费心?”
“栎儿既是大秦的公子,自然要凡事以大秦为重,此前还是曾祖与栎儿说的呢。”
“应侯虽有过错,却也是大秦的功臣,就像师父虽然会与曾祖争吵,却也是为了大秦。”
嬴稷想起白起跟他顶嘴的时候,就白起那臭脾气!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王上。”小内侍捧着王玺和绢帛回来了,将东西摆放在案几上。
“栎儿快要及笄了,曾祖送栎儿一份及笄礼。”嬴稷笑着展开绢帛。
“还早呢,曾祖~”嬴栎的情绪又沉了下来,她及笄,就意味着嬴稷崩逝,如此想着,便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