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布看着好大一碗苦汤药垮起脸,但又想着不让嬴栎担心,在心里默默鼓励了一下自己,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搁下碗,整张脸皱成一团。
嬴栎往英布手里塞了一小袋蜜枣,英布欢快的拾了一个放在嘴里,苦汤药的味道被冲散了一些,英布看着嬴栎笑眼弯弯。
“公子身上有两处挫伤需要敷药。”侍医开口道。
英布点点头,又与嬴栎说道:“公主回去休息吧,很晚了。”
嬴栎摸了摸英布的头,“好,那你听侍医的话,我明日再来看你。”
嬴栎起身离开,英布又喊住嬴栎,“公主。”
“怎么了?”嬴栎问道。
“公主若是要出去,可以带上英布,英布现在很厉害了,可以保护公主。”英布说道。
嬴栎笑起来,“好。”
英布看着嬴栎走远,才回去沐浴然后让侍医敷药。
侍医触碰到英布的淤伤,英布嗷一嗓子,侍医吓得一个激灵。
“轻点轻点,我是人,不是木头桩子。”英布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心里无事,身上更疼了。
侍医收了些力气,嘀嘀咕咕,“刚才检查用了些力气,也没见公子喊疼呢?”
过了些日子,嬴栎带着几个少年去了武安君府,嬴栎感觉对几个少年来说,就算是师父府上的一抔土,那也比公主府的好玩……
夕阳西斜,嬴栎指挥着几个少年做鱼丸,孩子长大了,可以做苦力了。
快用夕食时,嬴政带着一堆娃也来了。
别提有多热闹了。
“阿兄,君子远庖厨,你快出去吧。”韩信与扶苏说道。
扶苏一边替荣禄绑袖子一边说道:“那你怎么不出去?”
将闾插嘴道:“因为那是君子该做的事情,要做将军就不用考虑,将军就该见一见血腥。”
高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嬴栎听得嘴角抽搐,就剁个鱼,怎么让将闾形容的跟案发现场似的……
庖厨外面,嬴栎没个形象的靠在树上,与嬴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少顷,元嫚拿着一个小匣子过来,看了看嬴栎头上的发簪,“姑姊,元嫚又给姑姊做了两支发簪,姑姊戴新的吧?”
嬴栎笑得见牙不见眼,将元嫚好一顿夸。
嬴政酸溜溜,“怎么没有阿父的?”
“啊?阿父不是不喜欢这样的发簪吗?”元嫚有些茫然,阿父嫌这样的发簪像个树杈,虽然确实挺像的……
不过姑姊说这是不一样的美。
元嫚又看了看嬴政的玉簪,玉料这东西,她有点搞不定啊……
嬴政:……
现在说喜欢还来得及吗?
阴嫚扒拉着元嫚的手要看发簪,也给元嫚送上一串夸夸,“阿姊,好好看,阿姊好厉害呀。”
元嫚摸了摸阴嫚的小脑袋,“等阴嫚及笄,阿姊也给阴嫚做~”
“好诶!”阴嫚欢呼起来,“阿姊最好了!”
“哎呀。”
“哈哈哈。”
庖厨里传来一阵惊呼和笑声。
嬴栎扬声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