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柱被吓坏了,人开始挣扎了起来:“不,我不能瘫,不能成瘫子啊啊啊……”
他嗷嗷低吼着,有气无力的,说话的时候嘴里不断往外流涎水,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就跟中风的半身不遂差不多。
他没想到自己那么完美的谋划,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对了!
“鬼!有鬼!是孙宝根!孙宝根……”
李铁柱不说这句还好,他一提孙宝根,刘家父子两看他的眼神儿……就像是盯上了大肥肉!
他们本来还愁着,怎么能让李铁柱自己招出来孙家那边的事儿呢!
这李铁柱在他们印象里,就不是个善茬,不好对付得很。
没想到因为要瘫痪了,这人自乱阵脚,竟然不打自招地把孙宝根给扯了出来。
刘家父子俩对视一眼,眼里的意思很明显:打铁要趁热!
刘郑毅干脆当场审起了李铁柱。
至于屋子里的李继东和六丫……刘郑毅挥挥手交给了郭山。
郭山看着刘大队长手里的蛇,眼睛晶晶亮的,揽了活儿也不忘谋福利:“大队长,这两条蛇能给俺们家不?这可是上好的药材啊!”
刘郑毅不在意地点了头:“等事儿审完了,连着屋里那条都给你,知道你爸要制膏药,到时候给我留两贴啊。”
“好嘞!”郭山应的也爽快。
他随手找了根棍子,一脚踹开了李继东屋子的门,大步流星就冲了进去。
他可没刘大队长那两下子,不敢冒险。但有了棍子,制住那条野鸡脖子就简单多了。
郭山拎着野鸡脖子的尸体,还在李继东面前甩了甩,一脸的鄙夷:“这么个玩意儿就能把你吓得跟个娘们似的?还妄想着娶我妹子?我呸!”
郭山那一脸鄙视的样儿刺激了李继东,可刚刚一直在尖叫的人的确是他……他被噎得无从反驳,只那一双眼中全是戾气,恨不能把郭山给生吞活剥了。
郭山对上那双眼,手里的野鸡脖子就往李继东那边一甩,那还没被砸碎的蛇头,差一点儿抡到李继东脸上,吓得他“花容失色”的一声尖叫。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一把就扯过了身边的六丫挡在了身前。
六丫穿着白底蓝花小碎花的无袖背心,露着两条手臂,一张脸被吓得惨白惨白的。
那蛇头“啪”的打在了她的鼻尖儿上,吓得她死死闭上了眼睛,等那冰凉的触感离开,才敢“啊”的一声大叫出声。
郭山的声音变得更加鄙夷戏谑:“一条死蛇就值得你拽着你女人挡在前头,这要是以后真有事儿了,你不得第一个就把她推出去给你顶缸啊?呵!完蛋玩意儿,就凭你也配惦记我妹!癞蛤蟆都比你强!”
郭山横竖看不上李继东,又呸了一口,转头就走。
他说话的动静一点儿都没遮掩,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几个男知青都在门口站着呢,也把李继东拿六丫挡死蛇的一幕看清楚了。
王富强和刘伟安愣愣地,眼神里满是复杂。
他们不约而同想到的是……如果刚才那条蛇上了炕,李继东会不会把六丫也这么抓到身前,让蛇咬她,他好趁机逃跑?
六丫此时也转过头,脸色极为不好看的盯着李继东,把旁人心中所想问了出来:“东子哥,我哪儿对你不好咧,你这么对我?刚才那蛇要是窜上来,你是不是也得这么把我拽前面来挡蛇?”
这会儿的李继东就跟个被妖精吸光了精气的书生,随时都能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