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第三天了
距离叶筝和边静失联已经过去了整整72个小时,这期间白禹和沈寂北几乎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际关系来找这两个女人,奈何却一点消息和眉目都没有。
一直以来不怎么抽烟的沈寂北坐在沙上已经一根接一根的抽了一盒烟,而白禹则在客厅里不停地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急和急切,转头看到沈寂北还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顿时有些来气。
“我忍不了了,我现在要去报警!”白禹瞪了一眼坐在沙上的沈寂北,抓起自己的外套便准备走。
沈寂北坐在沙上,面不改色道:“你现在去报警,惊动了那伙绑匪,你以为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被他这么一说,白禹更急了,将自己的外套往地上一摔,忍不住火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在这里坐以待毙吧?难道还要等着绑匪把她们再送回来?或者是拿着钱去赎她们的尸体?”
这句话直接触怒了沈寂北,他抬头看了白禹一眼,压着怒气道:“你能不能先镇静一点?我助理现在已经去了滨州,现在只要他从那边查到消息,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了,你现在这样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难道就有用了吗?”
“你助理你助理!”白禹冷笑一声,“你那个助理都走了一天一夜了,到现在屁消息都没有,鬼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去查了!你信得过他,我可信不过他!我现在就要去市局,你走不走?走的话就度点,不走我就一个人去!”
沈寂北只是不为所动的坐在沙上,见他没反应,白禹也不再多说,转头就向外走去。
他的手刚搭上门把,沈寂北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接着便听到他豁然起身道:“什么,查到了?”
白禹闻言也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过头有些紧张的看向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只见沈寂北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难看,眼神也阴冷起来,简单的交谈了几句之后,他点了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没什么事你就先回来吧。”
挂了电话,他便站起身准备出去,一抬头现白禹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在了他面前。
沈寂北上下扫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刚刚不是还说要走吗?怎么还在这儿?”
白禹的脸上稍微有些窘迫,粗声粗气道:“少废话,怎么回事?”
沈寂北扬了扬手机,“那天的人,查到了。”
白禹立刻问道:“是谁?”
“施扬。”沈寂北的脸色有些阴沉。
“施扬?”白禹蹙眉,有些不解道:“如果只是施扬的话,边静那么着急干什么?”
“我助理在酒店查到了施扬出现的画面,现就在边静因为呕吐闯进洗手间不久之后,一个女人也进了洗手间,不过那个女人戴着帽子和口罩,所以看不清脸,但是能看到的是她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施扬。”
白禹的表情渐渐变得警觉起来,“你的意思是,施扬和女人在洗手间偷情的时候,被边静看到了,所以她才那么着急着回来?”
沈寂北点点头,“我觉得完全有这个可能。”
“可是说不通啊,施扬那个人向来我行我素,行事乖张,从来不在乎别人。他跟什么女人在一起,还至于跑到酒店洗手间里去偷情?更何况边静跟他又没什么交情,看到他和女人在一起,为什么要反应那么强烈?”白禹摇了摇头,一脸的不解。
“这就是症结所在!”沈寂北道:“你想那个女人全副武装的出现,肯定是怕被人现她的身份,既然这样,她肯定不只是施扬的一个女人那么简单,搞不好还是什么有身份的人,而这个人,有可能恰恰是边静所认识的!”
白禹闻言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那伙人绑架边静,是为了……灭口?”
“我觉得有可能!”沈寂北点点头,对他道:“现在不要想那么多了,赶紧去施扬那里看看,没准那两个女人现在就在他那里!”
沈寂北和白禹赶到施扬家的时候,施扬正站在池塘边喂鱼,他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真丝睡袍,随手抓起一把鱼食扔进池塘里,看着那些红色的锦鲤争先恐后的围过来吃食,脸上满是笑意,甚至还愉悦的吹起了口哨。
手下的马仔就是这个时候跑过来,低眉敛目的说道:“施爷,白禹和沈寂北来了,现在在外面闹着要见您。”
“他们俩?”施扬挑了挑眉,嘴角划开一抹笑,扬了扬下巴道:“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施扬的住处也是一个仿园林式的宅子,说来倒是也奇怪,像他那样的人住在这种古色古香的宅子里,着实有点格格不入。据说这处宅子还是以前一个民国时期的军官的宅子,只可惜到了孙子辈开始挥霍家产,找施扬借了高利贷却无力归还,施扬威胁他再不还钱就剁他一只手,那人最后只得用这宅子抵债了。
穿过长长的青石板路,沈寂北和白禹在马仔的带领下来到池塘前,蹙眉看着悠然自得的施扬。
将手里最后一把鱼食投进池塘里,施扬拍了拍手,转头朝他们一笑,“呦,这不是沈律师和白公子吗,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有什么事不能去公司找我吗?还来我家里了。”
白禹着实讨厌他这副嘴脸,不耐烦道:“少废话,人呢?”
“人?”施扬一副茫然无辜的模样看着他,“什么人?白公子这是说什么呢。”
“少他妈给老子装蒜!”白禹有些恼了,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目眦欲裂道:“边静和叶筝!那两个女人是不是被你带走了!”
被他这样一弄,施扬也立刻冷下脸色,低头看了看他的手,“白公子,有话说话,动手可就没意思了。”
眼见气氛不太对,沈寂北立刻站出来拦住白禹,对着施扬淡然道:“施总,我们今天来,是要问问你两个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