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沈意鸣,转身离开。
沈意鸣心口郁闷,曾经有无数话想跟池砚说,如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池砚”
池砚的身影在门口顿了一顿,可一直没有等到沈意鸣的后续,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个房间里只剩下了沈意鸣一个人。他仰着头,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
曾经的池砚并不会这样对他。
池砚恨他,他们之间并不如池砚曾经说的那样两清了。
沈意鸣的衣服已经被洗好,烘干晾在了阳台,他扯着被子挡住自己,去阳台摘下来穿上。
胃有些隐隐作痛,但池砚家里并没有吃的,沈意鸣也不好在房间里闲逛,穿好衣服就离开了。
门口的放着个袋子,他淡淡的瞟了一眼。
循着安全出口的方向找到电梯口,张晋岩正好从电梯里出来,拎着外卖和服装的袋子,与沈意鸣迎头相撞,一脸诧异,“沈总?”
沈意鸣淡淡应了一句,“张特助,你怎么在这里?”
“您昨天发信息给我的啊,说让我按照您发的地址来接您,顺便带着早餐和换洗的衣物。”
沈意鸣身体不舒服,脑子也乱,他没有思考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也没有去查看自己的手机,转而跟张晋岩谈起了工作。
“去应川的机票是几点?”
张晋岩回,“晚上的机票,我会尽量上午交上这周的周报,一定在出发前发您审核。”
沈意鸣蹙蹙眉,胃有些钝痛,浑身也是酸痛不止,“还有酒店洗漱用品的筛选,也尽快做好,不要浓香型,有些客户不喜欢浓香,担心浓香是因为里面香精质量不好”
张晋岩有些为难,“沈总,筛选酒店洗漱用品这件事,一个下午做不完的,这个至少需要一周,您看能不能这项工作,等我出差回来之后在做?”
沈意鸣看着电梯里跳动的数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两个人都误解了,解释道,“这次我去,你留在酒店完成选品的事就好,机票没给我定的话,现在定,时间不用刻意避开晚间,有什么时间算什么时间,明天早上启动仪式之前到就好。”
张晋岩赶紧给沈意鸣定下机票,下午2点钟出发,傍晚7点到达应川机场,租车去县里,要夜间12点才能到。
车上张晋岩让沈意鸣吃点东西,沈意鸣摇了摇头,扭头看向窗外,“不吃了,酒喝多了总没胃口。”
张晋岩想起昨日接池砚和沈意鸣回来时的情形,忍不住叮嘱了一句,“沈总,您以后还是少喝酒吧,谈生意在酒桌上喝多了还有我们,平时自己出去身边没个人,喝多了还是挺危险的。”
沈意鸣抿了抿嘴角,靠着车窗闭上了眼睛。
春寒料峭的日子,穿这些还总觉得冷。他从张晋岩拎过来的服装袋子里扯了一件外套盖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