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水蝲蛄啦,清仓吐血大甩卖啦!抹脖上吊大甩卖了啊!”这么绝的叫卖声除了袁新谁还能的出来?早就预料到李催要找郭汜问个究竟,袁新起了个大早,把全城的水蝲蛄全都给包圆了,那几个与李催府长期供应的小贩拿着袁新给的上百两白花花的银子早就跑出了长安城,去开始新生活了。
看着袁新脚下满满一盆的水蝲蛄,王元的眼睛当时就直了,连问都都不问就要全部买走,袁新装着一付吃亏上当的表情,满脸懊丧的将水蝲蛄交给了王元,心里却乐开了花,自己这一盆洗脚水养出的水蝲蛄再配上各种佐料,李催吃在嘴里一定会觉的很鲜吧。
李催府内,郭汜受李催的邀请正与李催把酒言欢。“贤弟呀,你我在董公手下一干就是十多年,我们一同出生入死,真的是患难之交啊。”两杯酒下肚,李催有感而。
“是啊,我们哥俩能到今天这份上可真是不容易啊。”郭汜也感慨万千。
“贤弟,来,吃菜,这水蝲蛄可鲜了,你也尝尝。”李催挑了几个肥的水蝲蛄夹到了郭汜的碗里。
“谢谢大哥了。”郭汜三口两口就把水蝲蛄吞进了肚子里,一看李催乐呵呵的看着自己没有动筷不由问道“大哥,你怎么不吃呀!”
“啊,贤弟,你都吃了吧,我平常总吃,这是专门为你做的。”李催说道。
“那小弟谢谢大哥了,对了大哥,不知你今天宴请小弟还有什么别的事吗?”郭汜问道。
“呵呵,贤弟,你果然了解大哥的心思,既然你说到这了,那么大哥问你,昨天是不是有什么人到你府上了。”李催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郭汜向来知道李催可是翻脸不认人的主,此时一看李催这种表情心里就是一惊,心说坏了,李催这家伙一定是暗中监视自己,看来袁新的事不能隐瞒了,不然自己今天一定凶多吉少。想罢郭汜说道“大哥,小弟正想向你说这件事,辽东的袁新昨天到我府上挑拔你我两兄弟之间的关系,看在他是董公女婿的份上留了他一命,被我赶了出去。”
“事情真的这么简单?”李催一脸的阴笑。
“兄长在上,郭汜如有半句假话,甘受天打雷霹!”看到郭汜指天誓,李催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冷冷的说道“你我兄弟是一家,可不能让外人看笑话,千万不要有别的什么事情瞒着我呀。”
“兄长说的是,小弟也吃饱了,这就告辞了。”郭汜急着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忙起身告别。
“那为兄不远送了。”李催傲慢的说道。
郭汜一拱手,匆匆离开了李催的大司马府。
郭汜的府中,一个小丫头在郭汜夫人的耳边正窃窃私语着。“什么?”郭夫人一下子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夫人,外边都这么传的!都说老爷与大司马李催的夫人有染,恐怕就瞒着夫人一个了。”丫环说道。
“这个老爷,他怎么能这么做,他不想要命了吗?”郭夫人气的咬牙切齿。
“老爷回来了。”小丫环大叫一声退了出去。看着回府的离汜,郭夫人的脸色铁青就要上前去训斥一顿,就在这时,只听郭汜一声大叫,手抚小肚蹲了下去。“夫人,我的肚子好痛啊,好像刀绞一样!”
快步上前把郭汜扶到了内室的塌上郭夫人问道“老爷,你是不是在李府吃了什么东西了?”
“我就吃了几只水蝲蛄,别的也没有什么呀!”郭汜吃力的说道,脸上的汗流了下来。
“不好老爷,一定是外界风传你与李催夫人有染,再加上昨天袁新来访让李催对你起了杀心,在水蝲蛄中下毒了。”郭夫人花容失色的说道。
“那我该怎么办?”郭汜问道。
“来人哪!快取粪汁来!”郭夫人大叫道,一会的功夫,着恶臭的粪汁被灌进了郭汜的腹中,郭汜立即狂呕不止,最后直吐的冒绿水,才把胃清空了,只听郭汜在床上边喘息边骂道“李催,我必杀汝!”
客栈之中,郭嘉与袁新美滋滋的在一起说笑着。这个世界什么传的最快?那就是谣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有了成绩别人嘴上说着恭喜恭喜,心里却想着哼!瞧把你美的,早晚要摔跤!你要有了什么坏事吧,他却来劲了,一天到晚到处给你宣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不好,怕看热闹的人不多。这不,郭嘉传出的一个小小的谣言,在三天中竟然传到深宅大院的郭夫人耳朵里,真是人言可畏,众口铄金那!
“奉孝啊,你才是真正的高人哪,这编起瞎话来可是一个顶俩儿,我算服了你了。”不用说,一听这腔调,除了袁新还会有谁?
“哎,主公呀,我今天才现主公您是一等一的人才呀,连这卖水蝲蛄的吆喝声都与众不同啊,最令人佩服的是,主公的那盆洗脚水真比毒药还毒啊!”郭嘉调笑道。
“呵呵,也不行啦,两个月没洗脚而已,现在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看好戏吧。”
“对,我们就看看这出好戏!”
由于袁新的介入,李催与郭汜的矛盾终于全面爆,先是郭汜突袭李催,打了李催个措手不及,但李催毕竟兵力雄厚,加上前不久又吞并了樊稠的部众,实力大增,逐步的站稳了脚跟把局面扭转了过来。郭汜一气之下劫持献帝为人质相要挟,而李催也不甘示弱,将满朝的文武器百官都抓到了自己的营中对抗,这就激怒了李催手下的大将杨奉,杨奉虽为西凉军阀,但对汉室还有一丝的忠贞,加之李催赏罚不公引起了他的怨恨,于是一怒之下夺走了献帝与满朝文武反出长安奔洛阳而去,李催郭汜慌忙停战,从后面追杀过来,作为堂堂的大汉朝皇帝,献帝竟成了丧家之犬,但追的魂飞魄散,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