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一年里,她好像对他从来都没有什么具体的称呼。
他笑笑,将她的头发捋到耳后,像摆弄一个洋娃娃,嗤笑:“今天不动你!”
她一懵,接着小声反抗:“我又没多想!”
他却直起腰,手放在身后,撑起了身子,斜瞥着她:“在你床上刺激归刺激,但你爸妈还在外面呢。”
他讲话压着声,仿佛特别怕人听到,姜之栩知道他故意的,彻底没脸了,胡乱扯过被子将自己蒙起来,闷声说:“你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李衔九心情舒爽到极点,笑笑:“你以为我不懂什么是仪式感?咱俩的初夜我不得找个大床房,给你铺点玫瑰花……”
话没说完被人一个枕头扔过来。
李衔九要笑死了,梨涡很深,腰都直不起来:“我说,你得谢谢我没早让你名正言顺。”
她顿了顿,把被子拿开,等他接下来的话。
“不然早他妈把你吃干抹净了。”他特放肆浪荡,那一刻整个世界他都不屑。
于是紧接着,又一个枕头丢了过去。
李衔九接住了姜之栩丢来的枕头,紧接着也接住她的手腕,把她轻轻一带,就拉到怀里。
姜之栩靠在他的怀里,而他的背靠在墙上,过了一小会,她问他:“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衔九像挠痒痒那样很轻声说:“你是说把你吃干抹净那事儿?”
她仰脸瞪他:“不说拉倒。”
他忽然有一种心被撑的很满的感觉。
于是他春风得意的笑了:“我说名正言顺,就是名正言顺了。”
这四个字让姜之栩没了脾气。
她默了一默,才问:“那今天是第一天?”
李衔九没回答她是或不是。
而是掏出手机,打开日历,在6月19号这天留下标注:脱单。
这两个字比那四个字杀伤力要大,姜之栩整个人彻底软下来,温柔不足以形容,好像是化了一样。
她笑:“你也初恋啊?”
他也笑:“看不出来?”
她抿抿唇:“看来你眼光很高。”
他也学她那样抿唇:“客气,你眼光也不低。”
她不再回话了,说不过,还不会闭嘴么。
他似乎很满意,也不再闹她。
窗帘开着,外头万家灯火,带着星星点点的温柔,空调的风上下吹着,将书桌上的《少帅》吹得纸张乱响,桌旁的架子有植物,那盆他亲手栽种的雏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搬进屋。
又静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开口:“我是说真的。”
“嗯?”
“初恋。”
她静默了一瞬,随后说:“我相信。”又说,“不是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