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当时不是拒绝我了吗?闻遇对着他就是抱怨:您就说吧,您和雷德长老当时要是答应了我,和我一起注资参与了古法酒的生意,我们加在一起可就拥有绝对的主导权了,想让整个白鹭洲政府机构参与进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何至于如现在这般被动呢?
我现在是以个人名义参与了古法酒的项目,休伯特家族那边出资还比我多得多,想把古法酒洲有化,实在名不正言不顺啊。他颇有些埋怨一干长老的样子。
长老被他怼得哑口无言,愣了一下,当即想起了当时闻遇打算和休伯特家主联合开发这款酒,还想拉自己和一些长老一起入股投资。
但自己是知道,幕后那位是如何想在订婚宴上构陷闻遇让他出大丑的,闻遇出丑不成,古法酒就成了那一位的痛点。
因此,他不但以自己手上没有流动资金为由拒绝了闻遇的投资邀请。
还暗戳戳找了另外几个被闻遇邀请了的人,以那酒的口感实在奇怪,又酸又涩,就算喝完身体会舒服,也只能作为一时尝鲜的新奇玩意儿,长远看来不适合投资为由,截断了其他几个长老投资闻遇这个项目的可能性。
现在想来,虽然面上不曾表露半分,但长老心下却是痛心疾首,悔得肠子都青了
看着闻遇现在销售一空被不断催上新,甚至差点使得舒缓剂市场崩盘的古法酒,简直感觉自己错过了上千亿。
那现在怎么办啊?公爵。长老微微蹙眉,压下想要吐血的心情,满腹担忧道:你们将古法酒的售价定得这么低,它对精神力紊乱的舒缓效果又这么好这是大大破坏了帝国原本各类舒缓剂的销售市场啊
中低阶舒缓剂都是暴利行业,帝国不少家族和势力在其中都有涉猎,你们这样打乱市场,只怕是要得罪不少人,不知为白鹭洲树下多少敌人啊他扯着白鹭洲的幌子,便开始劝说闻遇。
闻遇当即配合地,宛如经他提醒才想到这些一般,蹙起了眉:那您说该怎么办啊?长老。
既然这古法酒能够达到的效果是高阶舒缓剂才能达到的,还不用注射,直接口服便能生效,您不妨和休伯特家主商量,将价格提升至比市场上的高阶舒缓剂再高出一倍的价格?长老一副为了闻遇好的样子,建议道:这样就既能赚钱,又不怕得罪人了?
他不能让舒缓剂的市场因为闻遇而崩盘。
这怎么能行?不想,还不等他话音落下,闻遇就已是连连摆手,果断拒绝道:价格是我们一早就订好的,怎么能因为效果好,想买的人多,卖了一批,后面就开始突然提升价格呢?还提升那么多倍?
这不是欺骗消费者吗?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闻遇态度坚决道:真要是这么干了,我和白鹭洲的名声真是得臭了。
长老叹了口气,深深蹙起了眉,试图说服闻遇:那些平民的议论算得了什么?
目前帝国舒缓剂市场背后的那些势力,才是咱们真正不该得罪的,打乱市场为了那些平民与他们为敌,对我们白鹭洲没有好处啊,大人
他们才是在整个帝国握有权柄,只手逆天的存在。
他歪理一大堆,打得还具是为了白鹭洲的旗号。
那又怎样?虽然涉猎舒缓剂市场的贵族不少,但他们名下的各个产业多了去了,哪能真因为一个小小的舒缓剂市场就记恨上我,与我为敌啊?他们是贵族,您可别忘了,我也是位高权重的萨沙曼大公,背后有着整个白鹭洲!可闻遇却怎么也不肯上他的套。
就算平民的议论不能只手逆天,我们也不能坑人啊。
他逻辑清晰道:再说了,这些年来,他们垄断舒缓剂市场,因为患有精神力紊乱症的人越来越多,恶意提高舒缓剂价格,以次充好牟取暴利,本来就是不对的
我帮他们把价格调回原本该有的位置,也当是帮他们积德行善,拨乱反正了。闻遇似是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他们就算是把高阶舒缓剂降价,按照我卖古法酒的价格售卖,我相信他们也绝不会亏本
赚了这么多年黑心钱,那些人也是时候卷一卷了。
他一脸嫉恶如仇,不管不顾。
虽然出身肮脏的贵族圈子,却偏偏有了机会,就要出淤泥而不染
大人,我知道您嫉恶如仇,善良正直可您身为白鹭洲的公爵,还得为咱们整个白鹭洲想一想,考虑一下您为了这一时正义,树下这么多敌人值不值得啊?长老深深蹙起了眉头,想要继续劝说。
我考虑过了。闻遇想也不想:这个价格是我和休伯特家主一起商议决定的,在合作的时候,因为我除了方子和辅助宣传外,一点儿也帮不上忙,从售卖大批量制造和宣传造势通通都是休伯特家主负责的
因此,我们这个合作是我占小头,休伯特家主占大头的。也就是说,这个酒的大商标是隶属于休伯特家族名下的。
刚刚您那么一说,我有些被利益冲昏头脑,还有点后悔和休伯特家主的合作,导致了我个人的利益减少闻遇平心静气道:但现在冷静下来一想,我却是无比庆幸自己和休伯特家主合作了。
这样的话,那些涉及了舒缓剂利益链的幕后家族就算因为市场被扰乱而记恨,首当其冲的也是休伯特家族,其次才是我们闻遇无比庆幸道:就算他们真要打击报复,有休伯特家族和我们一起扛着
除非,我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也从低级舒缓剂的利益链里捞了钱,否则我相信整个帝国没有人可以撼动休伯特家族加上我们白鹭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