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早上饭桌上有那么多好吃的,却只让她喝了一碗白粥。
不过加了糖霜的粥是真不错,她禁不住舔了一下嘴唇,又回味了一下它的滋味。
嘴唇上还残留着一点香甜的味道,她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
她环顾了一下屋子,在柜子里一阵翻腾,不出所料,没找到任何可以入口的东西。
她想起以前娘在的时候,总是会把没有吃完的东西用绳子挂在房梁上,以防被老鼠偷了去。
她忍不住又往上看了看,却只看到了雕刻得精致的紫檀木,没看到有绳子和盛东西的筐子。
真是的,这么大户人家,怎么连个吃的都不肯吊点?
她想去院子里转转,于是扒着门缝往外看。
那个叫香什么来着,哎,对了想起来了,叫香莲!
这名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好像哪出戏里有这个名字。
小时候家里虽然会拴住她,可拴住她的人,却拴不住她的心。
她总会想办法弄开那个拴她的绳索,然后偷偷溜出去街上玩。
街上有个戏班子,她喜欢看那些舞台上的人物咿咿呀呀地唱,虽然她大多时候听不懂。
但那并不耽误她喜欢。
戏班子里的人开始的时候会赶她走,她走了没一会儿就会又转回来。
后来那些人就不赶她了,没人有那么大的功夫跟她较劲,大家都挺忙的。
从那个家里被扔出来,可能以后就没有大戏看了吧,看来她得找点别的事做了。
家里人一定以为她死了吧?
现在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就算她想回家,可能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吧?
何况她也不想回去,已经被打死过一次,那个滋味永生难忘,她得病得多厉害才想再来一次?
在这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挺不错的,就是那个叫三郎的有点讨厌,其余的地方都比在家时强上几万倍。
不过那个少爷好像对她特别好,不会是对自己有什么企图吧?
不会的不会的,自己无才无德还无银子,简直是一无所有。
有的只有这与众不同的一身红毛,难道他想把自己养胖了卖给马戏团?
不会吧,这家大业大的,哪差这点银子?
算了,不想了,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既然随缘而来,就随遇而安吧!
他如果要自己的命,那就给他好了,没什么好怕的。
自己在脑子里演了一场大戏,虽然毫无结果,但好歹算心里踏实了。
她在门缝里偷看香莲:她扫院子扫得很认真,瘦小的身体包裹在衣服里。
她每次用力的时候,都会躬着身子,活像一个大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