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守门的两个侍卫进去禀报,苏红就出来了,只是看了一眼,便又进入镇国公主府内了。
围观的人见身为镇国公主府大管家的苏红这个态度,现下就又信了宁霜和她的婢女雨儿的话。
“二夫人真的好可怜啊,她虽为妾室,可也是宁太后的亲侄女,这样的好人不该被欺负呀。”那老妇人拿着自己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敲得响亮。
中年妇人也说道:“谁叫这是镇国公主府呢?如今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前半生久经沙场立战功,如今太平了,自然是高傲了些,能理解。”
短短两句话,让众人都开始闹哄哄的数落起镇国公主祝星冉了。
可奇怪的是,人们也就只说了镇国公主祝星冉,却对祝老将军祝林轩还有祝二小姐祝予安只字未提。
“理解个屁啊,难道她被皇上亲封了公主,就可以这样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贵妇良妾?”
“咱们京城这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皇亲国戚,这还没与昭王殿下成亲呢。”
说到这事,一个女子说道:“我听说,皇上让昭王殿下三年后再娶镇国公主,你们说这三年是不是在考验镇国公主?”
另一名女子也道:“是呀是呀,镇国公主常在战场上,手染无数人的血,身上早就沾满的戾气戾,没准还真是皇上在考察镇国公主啊。”
话题越说越远,宁霜适宜的说道:“都是妾身的错,还请各位不要再说镇国公主了。”
老妇人走上前,拉住了宁霜的手,扬着声音道:“二夫人,瞧瞧您这手,老夫摸起来都有茧子了,哪里像王府中的贵妾?您做了那么多好事,一个字都不说,别人哪里会知道?”
宁霜满含热泪,仿佛那老妇人说的就跟真的一样。
婢女雨儿拿出自己的帕子,抬手给宁霜擦拭着眼泪,“二夫人,你别这样,王爷看了定会心疼的。”
中年妇人也走了上去,恭恭敬敬的给宁霜行了叩拜大礼,“我也要谢谢二夫人,要不是二夫人给了我二十金钱子,恐怕我的孩儿早就被病痛带走了。”
又有一个女子大声说道:“还有我,我也要谢谢二夫人,要不是京都外半路遇着二夫人了,我恐怕就要被人打劫了。”
在大门一侧听着的苏红听到这女子说话时,都要笑仰过去了。
这怕不是宁霜请的托吧,京都外有人打劫?真是可笑,那怎么不去报官?
京都是什么地方?
这可是天子脚下,皇城呀,治安管理最是妥帖,驻南京都外设置的都有府衙,还有巡视的官差,哪来的打劫一说?
再说了,这打劫的人是吃饱撑了,还是太闲了,或者是上赶着株连九族?真是可笑。
就在这时,有人从后面伸手拍了一下苏红,“苏姨,你在这干嘛呢?”
苏红转头一看,是月枝,捂着笑道:“月枝呀,假如是你来京都拜访亲戚,可就在京都外面被人打劫了,怎么办?”
月枝抽搐着嘴角,“啊?谁那么大胆子敢在京都外打劫,是想寻死吗?”
苏红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对苏红说道:“好了小丫头,不与你说了,我去跟大小姐说正经事儿去。”
月枝点点头,“嗯嗯。”
待苏红走了,月枝正要走出大门时,就听见了外面众人嘈杂的声音。
话里话外都在数落着她们家大小姐,月枝这哪里还忍得了?可又想到刚才苏红的样子,肯定也是知晓这事儿了。
于是也掉了个头,从走廊向正堂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