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一只手都涂完了。
容印之抬脸看一下他,想说“一会儿就干了”,岂料陆擎森会错意,“喔”一声把另一只手也伸过来了。
咿——他这个人也太好说话了吧!
容印之简直是拼命忍着才没说出来,一边压抑这激动一边给陆擎森把十根手指都涂完了。男人张着手指,紧张得一动都不敢动,什么都不敢碰。
“大闺女上花轿,头一回。”容印之脑袋里蹦出这句歇后语来,终于是憋不住了,嘻嘻嘻地笑倒在床铺上。
分明是自己一定要给人家涂,涂完了还要被他笑话,哪有这么没道理的事情?可容印之现在一点不担心陆擎森会跟自己脾气,他觉得没有事情会让他跟自己脾气。
陆擎森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笑,微微地弯起唇角。等他笑完坐起来,伸手揽过脑后亲上他的嘴唇,容印之十分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男人怕把指甲油刮花,又改成用臂弯勾着他的脖子。
舌尖互相逗弄,并不深吻,却不间断地向对方口腔里探去。嘴唇之间时有时无的距离和间隙,更增加了亲密感。
容印之很喜欢嘴唇近距离挨着的感觉,哪怕不亲上去——那是一种想亲就随时可以亲到的距离,一种可以随时被安抚的距离。
“吱——”声音很难听的门铃响了。
陆擎森弯一弯手指,问:“这个干了吗?”
容印之还在对亲吻的结束有点恋恋不舍,“嗯……可以了。”
“嗯,我去拿外卖。”
容印之还穿着睡裙呢,不方便。陆擎森利落地套上t恤走了出去,还记得把卧室门带上。
啊,应该我来付钱的。
容印之坐在阳光里想:算了,他应该不会在意。突然间又一骨碌爬起来,穿上拖鞋跑到门边,等到外面门一关立刻跑了出去。
陆擎森正拎着两碗牛rou面往餐桌上放,十根手指上的大红指甲油特别的、极其的显眼。
这个才是应该在意的事情啊!
“你就……这么……”
“嗯?”
容印之想问“你就这么出去接外卖了”,可是他都已经接完了还有什么好问的。陆擎森依然没t到他的重点,说道:“你穿上一点,很冷。”
结果直到吃完饭,陆擎森的手指甲才恢复原状。
三点不到,陆擎森似乎是有事就决定走了,害得一直在思考晚饭菜单的容印之莫名地失落。
看着男人把手机开机放回口袋里,他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以后,如果还有这种状况……可以打给我……”
想了想又补充道:“先、先消息。”
陆擎森穿好鞋,直起腰,微微一笑:“好。”刚要出门,想起什么似的回身对他说:
“我不介意。”
容印之不明所以:“什么?”
“你不是想要刮掉下面的毛,下次来我帮你。”
容印之脑子里轰地一声,脸上滚烫,眼睛睁得圆圆的,差一点就伸手去摸毛还在不在了。
“我……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
容印之嘴巴开开合合,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儿来,陆擎森看着他的表情笑意更深。
“我我我自己……!”
“下次来,我帮你。”
陆擎森的经典强调又出现了,容印之除了点头做不出别的动作来。男人弯下腰,亲上他的额头。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