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太阳尚未升起,石霸天便早早地登上了城墙。然而,当他环顾四周时,却惊讶地现守城的士兵数量明显减少了许多。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满和担忧,他一把揪住身旁一名领头的士兵,愤怒地质问:“其他士兵去哪儿了?怎么少了这么多人?”
那领头人满脸苦涩,无奈地回答道:“大人,我们也不清楚啊。我们几个在这里巡逻,结果另一边的士兵就不见了;等我们赶到那边,这边的士兵又少了。估计这些家伙被凉军给吓得不轻,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地当了逃兵。”
石霸天气愤地推开那名领头人,大声下达命令:“立刻召集所有守城的士兵,让他们打起十二分精神!告诉他们,凡是畏惧战斗、逃跑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遵命!”那几名领头人不敢怠慢,连忙转身离去,迅传达石霸天的命令。
可是,当他们杀死了几名煽动军心、畏惧战斗的士兵之后,不但没有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反而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因为大家都不是傻瓜,一旦凉军填平了城墙,骑兵冲过来,凭借着凉军那刀枪不入的战甲,自己肯定也会必死无疑。如今趁着凉军还有一天的填土时间,赶紧逃跑也许还能来得及。
那些领头的人看到杀死一些畏战的士兵后,却引了士兵们更大的恐慌和混乱,于是他们又打算去杀人。然而这次,这些士兵竟然还手了,并大声呼喊:“兄弟们,凉军实力强大,就连蛮军都无法抵挡,更何况我们呢?抵抗就是死亡,不抵抗也是死亡,倒不如我们重新回到山里做土匪,或许还能有条活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跑啊!”
有人带头,这些本来就毫无纪律可言的恶兵纷纷响应,乱哄哄地朝着城墙下跑去。
那几名领头人傻眼了,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惊恐和绝望笼罩着他们的心。他们连忙跑到石霸天面前,声音颤抖地说道:“城主,怎么办啊?事情已经失控了,我们赶紧逃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前往虎盘山,等凉军离开之后,这东州仍然会属于我们的。”
石霸天同样呆呆地望着那些正在逃窜的手下们,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沮丧。如果只是一小部分人闹事,他或许还能够掌控局面,但如今所有的士兵都选择了逃跑,甚至当着他的面逃离战场,这样的情况让他如何能够控制得住呢?
这时,另一名领头的焦急地喊道:“城主,趁现在还有时间,我们赶快走吧!如果动作迅些,说不定还能召集一些愿意追随我们的士兵。但如果再拖延下去,我们恐怕将会变成孤独无援的孤家寡人,到那时,任何一个仇家都有可能将我们置于死地。请您务必慎重考虑!”
石霸天听了这话,觉得很有道理。毕竟,他为了满足私欲而不断压榨百姓,早已引起了民愤。如今,他的仇家遍布各地,若不尽快脱身,后果不堪设想。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石霸天果断地说道:“好,我们立刻出!你们几个人负责去召集士兵,尽量多拉拢一些人。”接着,他转向另一名亲信,命令道:“你带领亲卫队前往我的府邸,收拾一切值钱的物品,并把我的家人带到虎盘山。记住,度一定要快!”
石霸天的军队不战而逃,他们一边逃窜,一边顺手在城里掠夺百姓的财物。城里的百姓原本期待着凉军的到来能够消除这些凶恶的士兵,但没想到还没开始战斗,这些该死的士兵就已经逃离了。更糟糕的是,在离开之前,他们还要再给百姓带来一场灾难。
石霸天的府邸里也是一片混乱和繁忙。家丁和亲卫队员们忙着套马车,搬运财宝、细软和金币,把所有值钱的物品都装到马车上。女眷们则显得格外贪婪,什么都舍不得丢弃,什么都想带走,忙得不可开交,整个场面一片混乱。
在石霸天的大声呵斥下,女眷们才不情愿地放弃了一些东西,挑选出最值钱的物品上了马车,然后仓促逃离。然而,他们只顾着逃命,却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粮食。这一路上的逃亡,不知道又将给多少无辜的百姓带来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