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身一沉,就着后位的姿势进入,少年被顶的一阵战栗不止,细嫩的脖颈高高扬起,天鹅般划过一道优美弧线。男人满意的低头啃上去,舌根扫过的肌肤火辣湿润。少年闭上眼轻喘娇吟,春风自发梢一层层荡漾到指尖,美不胜收。
在高潮时,寂静落泪。
男人再一次克制不住好奇,口气已染了些许不悦,大手揉着对方酸痛的腰肢沉声道:“哪里不适?”顿一顿,又道,“我近日不怎么频繁……”言下之意,倒是自己也有学着隐忍。
少年流泪时并无委屈之态,相反,总是面无表情的让人怀疑眼角和睫毛上晶莹的液体,仅仅是晨光中的露珠;随后他总会漾开一抹淡淡的笑,有些忧伤,有些羞赧,却是小鹿般得温驯,除了被男人做的太过火时会张牙舞爪,又抓又挠甚至破口大骂;更多时候,他似是习惯了这种行为,从微弱的挣扎到默许,再到情动时脸上妖娆蛊惑的红……
晃思泉想,这是他亲手打造的,一只妖孽的仙。
他不曾考虑过代价,也许那种东西理当不存在于天神的视线。但他却不知日日夜夜,那少年于情爱后辗转难眠时,总会拔下发髻上的一枚银针,握在手心贪恋的端详摩挲,脑中重叠的,却是与诗白起那段甜蜜的过去。然后他扭头,看到近在咫尺的另一张面孔,天上地下无人可比的美,却叫他齿寒;每每听见他戏谑的笑,装模作样的温柔,感受着他在自己体内的动作,恨不能将十根手指插进他胸膛里,活生生掏出那颗坑脏的心!
然而不能,他要等,等一个时机……
每每想到这里,他便伏低了身子,任凭那人玩弄他的一切,尊严,骄傲,身躯,信仰;他将所有这些都献给他,在他人的唾弃中成长,唯有夜深人静时,用力将手中的银针刺进眉心红痣!刺进去!!那一秒穿透骨髓和思维的痛,才能让他清醒,他是活生生的,而非,行尸走肉。
他自然是不会死,但每每经历如此的痛意后总会体虚,可笑的是,那人似乎尤其喜爱在这时作弄他,越是虚弱毫无反抗能力,那人便折磨践踏的越汹涌……
闭上眼,藏起眼中狠毒的笑,要忍。他应了白起,要一直等死下去,第三世轮回,他一定要同他一起经历,手挽着手,谁都不能拆散。
——晃思泉,你也不能。你也,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来理下思路——
诗白起(→苏流钰→朱先真→隅枕棠)
碧玉落—————————→碧玉落
晃思泉—————————→薄佻白
开端:泉大一念之差,毁掉谪仙诗白起三世修为,众仙护短,玉落轻罚,诗白起却轮回凡人;
然后:泉大再生绮念,为令碧玉落回心转意,不惜偷窥诗白起轮回后的惨样让玉落死心;
继续:玉落纠结中愧疚大过于爱,终于妥协,被晃思泉借机带入修仙道路;
最终:玉落窥见真相,爱不得,恨不过,纠结中变态自虐,与泉纠缠更深,伺机报复。
——预告——
诗白起第二世终以悲惨收尾,不得善终。
与此同时,碧玉落终于等到了最后的时机。
有什么方法能令晃思泉生不如死?
是怎样的报复竟叫他面如纸白?
神谕说:“九凤历劫”,究竟他的劫难早已过去,还是其实才刚刚开始……
ps:准备开新文了,趁现在不工作有时间,努力调整状态~=v=
59
59、合?痛并迷恋着
九州,凡间。
燕昭十五年,淮南王朱先真步入人生第三十五个春秋。自被帝王变相帝都已经十五年,所谓的“藩王”,其实不过一具有名无实的傀儡……
“公子。”青衣内侍憧明,自朱先真少时起便跟随至今,本份朴实,却不傻,对自家主子十五年来悲惨的处境他了如指掌,却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刻默默流泪,在对方努力释然的笑容中愈发心酸。
“不用……”容颜苍白却俊秀的男子微一蹙眉,无力的推开了憧明的搀扶,咬着牙颤巍巍走到床边,费力的喘匀气,哑声道,“你帮我……弄些热汤来,我想洁身。”
“这么冷的天——”憧明换看四周简朴的简直不像王府的陈设,心口堵的死沉死沉,说不出的难受。想起方才王爷的推拒,怕是又担心被屋外房檐上挂着得那些暗影监视到,他日回报给君王,那暴君定又会借题发挥折磨他好一顿!
憧明一想起那人就恨的牙根疼:朝前人模人样,一转身却是个只会欺辱自己皇兄的禽兽!不、他简直禽兽不如!!禽兽尚且知道冷暖,这人却只会想方设法的折磨王爷,自己身为奴仆不过是搀扶了主子一把,在他眼里却变成了什么诱惑男子天性淫贱,什么污浊不堪的词语都往王爷身上扣!!!
“……怎么还愣着,咳、咳咳……”朱先真费力到靠在榻上,疑惑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憧明身上,微微有些担忧的看着他。虽然这是唯一值得信任的人了,可正因为如此才更要保持距离,否则,那人指不定又要怎么折磨他,憧明也恐怕幸运难保。
“这就去了。”憧明垂眸,默默退出门去。到门口时身影一晃,默不作声匿在窗边,悄悄朝里看去,果见朱先真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虚脱一般软了下去,一边仍咬着牙颤巍巍揭开下摆,撩起衣裤一看,大腿根血肉模糊的一片,惨不忍睹……
憧明捏着窗棱的五指关节暴突,苍白泛青,血色尽褪的脸上,唯独一双黑瞳散发出深渊般阴森的气息,良久,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