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弄脏了咋能吃!
二婶子和秋菊瞧着陈春花手里拿了那般多。道。“大嫂子。你真成,捡的多呢!”
“这都沾了好些灰,捡了也不能吃!”陈春花刚说完。手里的油饼子被秋菊拿了过去,道。“咋不成吃,拿这洗洗,放锅里贴贴热锅就能吃了,若是你不吃,那成,俺和二婶子给分咯!”
陈春花倒是忘了,这油饼子上边有油,沾了的灰也好洗,道。“成。你们给分了,非吃撑你们不可!”
姨婆清早醒来,跟着身边的婆子便弄了早饭,老二和老三许是沾了她的面儿,吃了个现成早饭。
“好些年儿没回来了,俺等会子到村里走走!”这老大他们的娘本也是同村的,一个村这边,一个村那边,搁了好一阵的路。
老二和老三听了,点了点头,道。“成,这好不得回来一趟,是得走走!”
吃过早饭,老二和老三拿这锄头去地里给薯瓜松松土,那后山岭的豆儿地似是长了杂草,也得去除草了。
这姨婆当年也是村里的人,走走没啥!他们也不紧着她!
姨婆本姓赵,后来嫁了人,这婆家也讲究,冠上了夫家姓氏,现儿都称她为吴氏。
吴氏领着俩婆子在村里转悠,她是比二婶子长了几年,出嫁过后就来没回来村里,头一次回来还是来奔自个家姐的丧事。自然不认得二婶子,就是见过那都是十几年前了,哪里还有那般记xg。
吴氏对这块还是有些记xg,回娘家老屋那边走了一趟,这老屋都倒了,周边长了杂草,也没人往这边修屋住。
转悠了一遍又给回来了,打从狗子婶屋门前过,瞧着大门开着,吴氏瞧了瞧,便走了进去。
狗子婶从屋里出来,瞧见陌生面孔进了院子,穿着也贵气,嘴角一扯,扬着笑脸,道。“你是?”
“俺打这过,瞧着门开着,便进来串个门子,俺是那赵平的姨婆,可是还记得俺?俺往年住在村那边的赵秀呢!”
狗子婶听了,恍然道。“哎哟,俺就说瞧着眼熟呢,这不是秀妹子呢!”说着,上前亲热的拉住了吴氏的手,道。“来,搁屋里坐,这么些年没瞧见了,倒是变了样儿,瞧瞧这穿着,俺记着你比俺小了几岁,俺俩一块站着,你可是年轻的很!”
那跟着后面进来的俩婆子听了这话,不禁瞧了瞧狗子婶,心里忍不住暗忖道,这乡下人还真是会说话儿!
吴氏这被狗子婶说道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被人说年轻自然是高兴,道。“说道啥呢,人都老了,怕是没几个年头好活!”
“秀妹子,你这话俺就不爱听,咋就没几个年头好活,俺瞧着你可是要享清福的很,你啥时候回来的,这过来,俺屋里也没准备啥玩意吃吃!”说着便朝屋里喊道。“荷花,快出来,搁厨房里去煮几个鸡蛋!”
荷花是听着自个娘在外边跟人说道啥,心想着又是拉着人说闲话呢,应道一声便走了出来,瞧着是个没见过的人,手里拄着个拐杖,穿着花褂子,身后还站着两fu人。
瞧了一边,脸上扯起了笑容,喊道。“婶子好!”
“唉,这是?”
狗子婶瞧了荷花一眼,努了努嘴,荷花会意,立刻去了厨房,笑着道。“那是俺闺女荷花!”
“你这闺女摸样长的好,可是许了人家?”吴氏这么随口一问,狗子婶脸色一变,哀叹道。“还许啥人家,秀妹子,俺这命苦呢!”
吴氏瞧着,拍了拍狗子婶的手,道。“嫂子,这莫不是出了啥事?”
“可不是呢,俺这闺女成了老姑娘才嫁人,这嫁出去没两年,就给休了回来,俺这话也就搁你面儿说道说道,俺也不晓得找哪个说去,这人休回来了,搁村里哪有脸面哟!”
吴氏听了这话,自然不想接狗子婶的话,道。“俺瞧着你闺女挺好,那婆家怕是不好相处的很,若是这般,下回找个好人家!”
狗子婶抬袖子擦了擦眼角,道。“秀妹子,这话是这般说道,那也是用来安自个的心,这好人家那里还瞧着得上下堂fu?”
“唉,嫂子,你也别急,等往后俺若是有空儿,给你屋里荷花打听打听!”吴氏这般说道,也是随口罢了,狗子婶听了那是眼睛一亮,被那站着的俩婆子瞧了个正着,打心眼里瞧不上这狗子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