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商贾的地位说起来要比文人低很多。
郡守陈廷均看着跪在身前的学子,他自然知道对方是这醉仙楼的东家,本来生这种事情,他是必定要狠狠地惩戒林宇一番。
毕竟,他是第一个动手打人的。
可大夏律法中,法不责众。
一般来说,一个人被很多文人联手殴打,那必然是惹了众怒,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但陈廷均自认是个非常刚正不阿的人,哪怕法不责众,林宇作为带头人,还是个读书人,这是肯定要接受处罚的。
譬如,剥夺他日后考取功名的考核资格,期限五年。
惩罚说重不重,因为很多文人五年内,也可能没有考取功名的能力,所以这这惩罚也是意思意思下。
但是,林宇刚才弹奏演唱的那歌,却是深深地打动了他,一个少年郎,难得的拥有一颗优国的赤子之心。
之所以动手,也是这宋学子试图对这少年郎动手。
若是惩罚的话,也未免太失公允了。
毕竟,能唱出这么歌的一个少年,他会平白无故殴打他人吗?
显然不会。
陈廷均身旁的中年人,看不惯那宋学子,冷冷地说道:“你何时看到这些人,惹恼了恩师?你若再信一口雌黄,信不信将你拿下。”
随后,他的目光也是落在了林宇身上,眼中毫不掩饰地浮现出欣赏之色,在他看来,林宇这样的人才简直太少见了。
大夏就是需要这样特骨铮铮的读书人,有骨气。
而且,刚才他也看的清楚,明明是这醉仙楼的东家,揣测自己与恩师的心里,认为他拍碎桌子,是因为林宇等人的胡闹。
这才为了讨好自己恩师,意图上去将众人中最显眼的林宇给打一顿,以儆效尤。
然而,这醉仙楼的东家也是倒霉,完全不知道刚才那是怎么样的一副景象,居然还敢毛毛躁躁的上去送死。
打了也是白打。
“呃”
听到中年人这番话的醉仙楼东家,整个人都是怔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自己被打,怎么还变成自己有罪了?
就连那些动手的青年才俊,也是楞了一下,随后彻底松了口气,似乎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
林宇也是内心轻笑了起来,怪只怪,这老东西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这次怕是被白打了。
无缘无故就来教训宇哥,真当宇哥吃醋的?
他身为赘婿,连方家的嫡系子弟都敢打,难道还怕了你不成?没看到郡守大人很欣赏自己?
真是自找麻烦。
醉仙楼的东家跪倒在地,鼻青脸肿,如今几乎不成人样了,见到陈郡守身旁的中年人似有责怪他的意思,当即老泪纵横了起来,哭诉道:“学生冤呐!”
全身传来的疼痛,让他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
他心里憋屈到了极点,明明受伤的是他,为何不仅没有得到同情,反而像是罪人。
“刚才打了宋学子的是哪些人,都站出来吧!”
陈郡守看了眼老泪纵横的宋学子,随后看向在场的众多青年俊彦,最终,似笑非笑地盯着林宇。。
不管他再如何欣赏林宇,身为学子的醉仙楼东家被打,若是没有给宋学子一个交待,也太说不过去了。
宋学子脸色一喜,连忙叩谢,回头冷冷地看着林宇,面露冷笑。
林宇作为第一个动手的,自然是最先站出来,同时看向那宋学子,嘴角浮现出一抹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