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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惊叹声都在赞叹她的美貌,然而华希予却不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面纱扯掉不扯掉好了,又不是见不得人,但这说话的节奏她怎么能允许掌握在别人手上呢,主导权一定要捏在自己手里呀。
她往后退一步,站上一个石头,指着那些女子道,“比身高,我比你们都高吧!”她伸手在自己头顶上一比,再比一下扯掉她面纱的女孩,这个是不争的事实,她的身高比现场很多男士都要高。
“比脸白,我比你们都白吧,不说肤如凝脂,起码也是粉面桃花,比你这满脸雀斑两斤面粉也遮不住的麻子脸强吧”她此时已走到先前那位紫衣女孩面前,对她道。
“你……”紫衣女孩又羞又气,除了对她怒吼一句,什么也说不出来。
“切,就这段位,还想来找本小姐的茬”她一脸鄙夷地丢开她,走向另一位女孩。
“比手巧,看,我五指纤细嫩白,看你这又短又粗的手,能做什么呢?”
所有人都被她的话给惊住了,除了被气着的喘息声,竟然没人说话。
“比眼睛,本小姐双眼皮,狐狸眼,双瞳剪水,大而有神,多漂亮”她用右手中指食指挑起一个略胖女孩的下巴,“看看你这眯眯眼,单眼皮,肿眼泡,一笑起来就找不着了”
她移向下一位,“比身材,姐身高176,体重110,d罩杯,黄金比例,标准模特身材”她把那女孩打量一翻,“再看看你,身高最多150,胸太平,腰太粗,上身长,下身短,完全不成比例”她已经将围过来的十几个女孩走完,然后拍了拍双手,站在他们面前,“你们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非得跟我比,哪样不比你们强,我这样的都配不上琙王爷难道是你们这群五短身材,塌鼻梁,眯眼睛,无胸没脑的一群蠢货吗?”
“纵向比,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哪样也不会输给你们,一群蠢货?”
她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抬脚就往河边方向走,走了两步觉得还不解气,又退回来对着那群闺秀道,“找茬也是需要资本的,懂?”,然后霸气地给一群人竖了个中指,得意洋洋地走了,也不管身后如何的炸开了锅。
被狠狠嘲讽和羞辱了一番的各位小姐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被点到的那几位,直接哇地一声哭着就跑开了,没被点到的愤愤不平地追过来想报仇,不管他们之前有什么恩怨,今天大家都一致对外,敌人只有华茜羽一个,之前准备好在忠勇侯府就要出的气,如今在宣王府里还没发出来,就被那傻女人给压下去了。
那个气呀,气到哑巴能吟诗,瞎子能赏花,如果手里有刀,直接一刀就捅了她,还装什么淑女不淑女哟。
哪有未婚女子在人前谈论胸谈论屁股的,简直羞得无地自容,这以后要如何在人前立足。
华希予这下犯了众怒,得罪了全城大部分的闺秀了,可是又如何,姐不陪你们玩了,一会儿就拜拜。
从他们气势汹汹地找来指责她时,就注定了这个结果,哪怕她不离开南越国,也不可能跟他们做朋友。
稍远些等着看戏的各家夫人们,原以为华大小姐不受待见是个软柿子好拿捏的,没想到原来这么厉害,一个人将十多个女孩全都羞辱了一遍,虽然狠了点,可句句是实话,并无一句错处。
男宾区看热闹的人,本以为可以看华大小姐的好戏,没想到成了华大小姐碾压众人,别人的戏没看成,反倒烧到自己身上了。
刚才被华希予点到的雀斑脸,眯眯眼,平胸,短腿的女孩们,他们的未婚夫就在男宾这边,原本还得意的婚事,未婚妻被人当众嘲讽得一无是处,男人的脸上也挂不住,以前也没觉得未婚妻长得多不好看,如今被人一点破,越看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华宏眳被同窗找过来,“快去看看,你妹妹被人欺负了”。
华宏眳急急忙忙赶过来,就看到一群女孩被妹妹羞辱,原本是要上前帮忙的,这会儿也停在一边看好戏,谁的戏都无所谓,只要妹妹没被欺负就行。
华宏矅赶来时,就看到希予对着别人竖中指,也不知那是什么意思,自己的手也在袖筒里竖了个中指,无奈地笑笑,快步过去想安慰妹妹。
翟良玉见王爷世子爷有事,识趣地起身道别,然后去找自己老婆去了。
刘璟承和刘允璇下楼往华希予这边来,正好全程看她怼人,他就知道,她不会吃亏的,她怎么可能被人欺负呢,别说这群闺阁女孩,就算面对一群男子,她也不带怕的吧,看着她怼人,他不由自主地浮上笑意,怼得真爽,尤其听她说,“我华希予才是最配得上琙王爷的女子”那句时,笑容就无限放大了,心里说不出的愉悦。
蕙城的闺秀们为何这般针对华希予,一是受了华佳宜陈雅倩等的挑拨,再是潘二小姐命人故意找茬,但更重要的是大家心里都不服气,这种心态就类似于现代社会粉丝们喜爱的爱豆,被一个村姑给拱了一样的情形,所有粉丝都不答应。
象华佳宜、陈雅倩就类似于那些私生粉,她们爱着的男人可以不爱自己,也可以一辈子单身,不管和谁结婚,她们都不愿意。
其他人则是,你可以成亲,娶一个高门贵女我比不过只能接受,可你竟然要娶一个一无是处的傻女,一个在水月庵长大的傻女人,虽是丞相家的嫡女,你看,这么久了,丞相家可有人来护一句。
原本有些人觉着不关自己的事,对此事无感,可看大家都玩得热闹,时不时还拱两句,于是你一言我一语,所有的恶意全都散发出来,只是都没想到,华希予竟然战斗力如此之强。
换作一个平常古代女孩,早就羞愤自尽了。
等到逼死人后,他们又会马上调转枪头,指责闹得最凶的人,说他如何如何地恶,竟然将人逼死了。
都是人性里那点原始的恶,人之初,未必都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