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书我都写好了,难道你还不信我?”方泽近乎粗鲁地将表妹的手扭到她身后,抬着她下巴问,目光幽幽,“表妹,我知道你怕什么,怕我事后不负责,以前事情没定,我不碰你,但现在我彻底跟她闹僵了,你还不信我,那可真让我寒心的。”
与谢瑶成亲多年,他不可能没有一点感情,为了杜莺儿他要抛弃妻子,这女人竟然还要吊着他?
男人脸色冷了下来,杜莺儿心里犯怵,忙装羞垂下眼帘,细声道:“不是,我当然信表哥,我,我只是想留到咱们,成亲那天……”
她识趣,方泽声音温柔下来,继续在她耳畔流连,“她坐完小月子我就打她走,然后马上娶你过门,最多一个月。表妹还担心什么?给我吧,你看我想成什么样了?”
将她抵在橱柜上,让她感受他的不能忍。
杜莺儿还是不愿意,一天没正正经经嫁给他,她心里就不安生。刚要再想个委婉点的借口,身子突然被人打横抱了起来,杜莺儿吃了一惊,抓着他衣襟求饶,“表哥,表哥你……”
说了一半,硬生生被人丢到了床上,眼看着男人开始扯衣裳,杜莺儿真的怕了,哭着求他,“表哥,再等等好吗?我,我怕……”
“怕什么?”方泽拽着她腿将她拖了出来,毫不怜惜地压了下去,眼里隐含威胁,“表妹,我喜欢你的聪明,可我告诉你,男人的耐xg都有限,饿极了,很有可能就去别处了。”
杜莺儿脸色一白,紧张又不安地望着他,“表哥不想娶我了?”
吓唬完了,方泽再温柔地送上甜枣,亲亲她道:“娶,我最喜欢莺儿了,不娶你娶谁?好莺儿,别怕,放松点,表哥不会让你吃苦头的……”
言罢不再给她啰嗦的机会,低头堵住她口。
外面窗子底下,杜莺儿的两个丫鬟低着身子偷听,听到里面姑娘哭哭啼啼的,都知道生了什么,互相看看,不约而同红了脸,眼里则是得意。
姑娘貌美有手段,老爷的心都在姑娘身上,过阵子姑娘成了新夫人,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在府里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蒋家。
听鹦哥说母亲舅母回来了,谢澜音忐忑去寻母亲打听消息,“娘,她还是想和离吗?”
蒋氏看看一起赶过来的两个女儿,知道她们都不喜欢谢瑶,还记着小时候被谢瑶欺负的事,就将谢瑶的态度学给姐妹俩听,“娘跟你们舅母估摸着,她是不想离的。”
谢澜桥只是笑了笑,谢澜音则大大地松了口气,幸好幸好,不用再跟谢瑶打jiao道了。
小女儿喜形于色,蒋氏正色提醒道:“在娘跟前可以这样,有外人在的时候切不可庆幸,她毕竟是你姑母,别叫人说咱们谢家的姑娘不敬长辈,刻薄无礼。”
“女儿知道,娘放心吧。”谢澜音笑着往母亲跟前凑了凑,熟练地帮她捶腿,歪着脑袋有些底气不足地请示道:“娘,三表哥说明日带我们去逛逛,您准吗?您要是不准,我就待在家哪儿都不去。”
她以退为进,蒋氏哼了声,看向次女道:“好啊,难得你这么懂事,那就在家陪我。”
“娘……”谢澜音急了,伸手抱住母亲,仰着小脸撒娇,“娘,好娘了……”
小姑娘声音娇软悦耳,像刚出生的黄莺鸟喳喳地求娘亲喂饭,蒋氏最敌不过女儿这样求磨,用力捏了捏女儿细嫩水灵的脸蛋,“那你要听你表哥跟姐姐的话,不许自己瞎跑!”
“我才不跑呢,跑了买东西谁帮我结账啊。”得了许可,谢澜音高兴地站了起来,跑到姐姐跟前继续哄还因为丢耳坠的事跟她置气的小财主。
谢澜桥怕她又来抱人的那一套,转身就往外走。
谢澜音笑着追了出去。
秦王府后街上的一座宅子里,葛进伺候主子更衣,想到今日在街上听到的那些关于主子的流言蜚语,小声问道:“公子,明日还出门吗?要我说这西安城也没什么看头,论繁华照京城差远了。”
他不愿主子再听那些扫兴的谣言。说什么弱不禁风,他家主子内家外家功夫兼修,主子沐浴不爱让人伺候,但他偷瞄过一眼,小腹足足有八块儿疙瘩,一整队禁卫都抓不住主子,这也叫弱不禁风?
“你不想去?”萧元漫不经心地问,“那明日你留在这边,我只带卢俊。”
“想去想去,怎么不想?”葛进连忙改口,胳膊搭着换下来的衣裳赔笑道:“明月楼的葫芦鸡挺好吃的,公子再带我们去尝尝?”
萧元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作者有话要说:秦王爷:看到了吗?
谢澜音:啥?
秦王爷:我有八块儿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