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积郁的怒气喷薄而出,“还互相帮衬,你们一家拿我当个丫鬟使。
吃不饱穿不暖,动辄打骂。
你们比周扒皮还能剥削人。
这么多年趴在我家身上吸血,还敢虐待我,你都配不上人字那一撇一捺。
还敢大言不惭说照拂我,人要脸树要皮,你个贝戋人真是贱的天下无敌。”
妈的,脸皮太厚,抽的她手心又红又疼。
秦安宁一手拽下自己露着大拇脚趾的鞋,狠狠的抽着黄桂芬。
越想越气,仿佛要把所有的恨意都在此刻发泄出来。
“啊啊啊,你个死疯子,小贱种,这两年要是没有我们养你,你早死了。
你还敢打我,我跟你拼了。”黄桂芬挥着胳膊张牙舞爪的。
秦安宁钳制住她的手压在腿下,双手掐着黄桂芬的脖子,眼睛猩红,恨不得现在就送她去见阎王。
“你们养我?哈哈哈,真是好笑,拿我爸的抚恤金,拿我的烈士子女补助养我吗?
要不是你们丧尽天良,我又怎么会变成孤儿,疯了两年?”
想到那些事,她眼里的泪水忍不住落下来。
两年前,运动正热。
秦家人怕妈妈资本家小姐的身份牵连到他们。
趁爸爸出任务的时候把她们母女从部队骗了回来,然后偷偷举报。
领头的人见了她们母女的容貌后就起了歹心。
七八个男人猥琐的围着她们俩欲行不轨。
她跟爸爸学过军体拳,打倒几个后护着妈妈就往外跑。
眼看要到门口了,秦家人居然把门关上了,还死死的抵着门。
逃不出去,她只能硬碰硬。
其中一个打红眼的小兵掏出来一把刀,混乱中扎到了妈妈身上。
妈妈失血过多没了。
爸爸负伤回来的时候,就得到了这个噩耗。
本就身受重伤的他,撑着最后一口气,把那几人收拾了,自己也跟着走了。
十六岁的她一时受不住失去双亲的打击,疯了。
秦家人害死了妈妈,霸占了爸爸的抚恤金和她家的钱物。
虐待她还想让她感恩戴德,做什么美梦呢?
“唔,唔……”黄桂芬喉咙里发出不太清晰的求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