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宴的那点小心思,秦箬是一猜一个准。
刚刚在后山,她早就发现挤在人群后面看戏的秦子宴了。
做为家中长子,父母俱亡,秦子宴没有尽到一丝家庭之责。
在家人受到质疑和威胁时,他选择袖手旁观,唯恐天下不乱。
这样的事情,恐怕也就只有秦子宴这样的人,才做得出来。
好在秦箬并不在意秦子宴,包括秦老太。
指望别人,不如靠自己。
秦箬没兴趣理会秦老太祖孙俩那点破事,回来后就开始做晚饭,秦子牧负责生火。
灶房柜子秦老太挂上的那把木锁,到了秦箬手里如同无物,三两下就弄开了。
这是防贼呢?都防到家里头来了。
秦子宴吃得,自己就吃不得了?
秦箬可不管这套,白米饭要煮,肉也要吃。
明天这些猎物一卖,再加上衙门赏钱,银子不就有了?
秦子牧在旁生火,不时偷看几眼秦箬。
如果说一天前,秦子牧对于秦箬下厨的大手笔还会忐忑不安的话,现在已经渐渐适应了。
白米饭好吃,野鸡蘑菇汤很香,兔子肉也很好吃。
秦子牧心情很好,觉得这两天自己像是掉进了福窝。
晚饭时,看到和中午一样菜式,快要见底的米袋,秦老太本要开口说几句又忍住了。
她还指望着秦箬明天卖掉那些猎物,换钱回来给大郎添置新冬衣。
秦老太在盘算着衙门的赏钱,加上卖野味的除了给大郎添置物品外,还能富余多少。
王里正家这晚饭,气氛可没有那么安宁了。
平白无故没了五两银子,搁谁能高兴得起来?
王家还没有分家,要不是怕自己的母亲,又来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套路子招人闲话,王里正半点也不想管王老二父子。
看着没个正形的王老二父子,还有在一旁不断咒骂秦家的王老二媳妇,王里正脑壳疼得很。
“老二媳妇,你闭嘴!老二,富贵你们两个也给我消停点。别再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否则别怪我这个当大哥的不客气。”
“做事之前能不能用你们的猪脑袋想一想!你们但凡做得干净利落点,我不会说你们半句。偏偏还让人抓住了把柄,你是看我这当大哥的过得太舒坦了?”
王里正喝住了王老二媳妇,毫不留情地教训起王老二父子。
“至于那五两银子,老二你们自己想办法!别指望着我替你们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