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薛梦瑶已然是双眸含泪,楚楚可怜。
“叶公子,以前都是梦瑶不对,占有yu太强,才会把叶公子视作敌人,可这一切,也都是出于梦瑶对王爷的一片真心啊,叶公子就看在梦瑶痴情一片的份上,在王爷面前求求情,到时候,你做正妃,我做侧妃,咱们共同伺候王爷,可好?“薛梦瑶的演技确实不错,声泪俱下,我见犹怜,一名女子做出此番姿态,当真是很容易勾起男人心中的保护yu。
可是这话落入叶景容的耳朵里,却让他双眸一寒,再也没有兴致看薛梦瑶做戏下去。
“你一休一想!“叶景容本就比薛梦瑶高出半个头,如今自的上前一步,将这三个字一字一句的吐出口,周身散出的气势吓得薛梦瑶花容失色,猛然向后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即使事情展到这一步,薛梦瑶还是不打算就此罢手,在狠狠地一咬牙之后,竟是双膝一弯,朝着叶景容的方向缓缓地跪了下来。
“以前都是梦瑶不对,梦瑶在这里向您赔罪了,可是梦瑶与王爷之间也是有情义在的,求叶公子开开恩,不要将王爷彻底的抢了去,梦瑶不多求,做不成侧妃,可以做侍接,只要以后还能看到王爷一眼,梦瑶也是知足的!”
这是在王府大门口的地方,薛梦瑶这么说,表面上看起来是在道歉,是在恳求,其实心思恶着呢。
什么叫做不要将王爷彻底的抢了去?他叶景容才是堂堂正正的成王妃,要说被抢,也只有他才有那个资格开这个口!
这个薛梦瑶将自己塑造的如此柔弱可欺,说到底不是真心来向他致歉的,而是变着法子来给他下套的!
当他叶景容是什么人?怎容的一个薛府的庶女三番四次的前来挑衅?
“薛小姐出身薛府,却在王府面前如此大吵大闹,当真是给薛府丢尽了脸面,至于你说的这些,本公子一句也听不懂,不过身为成王妃,王爷不在府,自然有责任捍卫王府的尊严,来人啊,去拿个针垫来,让薛小姐跪在土地上多不好看,让旁人看了去,还以为我们王府招待不周“呢!”
叶景容说这话的时候,眸色没有半分波动,面上一片淡漠。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的他再也不是以前的叶景容了,他手里有权有势,背后还有人撑腰,凭什么要受薛梦瑶的这份窝囊气?
不但不受气,还要把以前受过的折辱一清算个明白。
听到这话,不但薛梦瑶和碧池愣了,跟在叶景容身后的小叶子和叶画也愣了,他们的公子在他们的眼里向来都是温文尔雅的,很少有狠的时候。
这个薛梦瑶也是厉害,逼得老实人怒,这下好了,吃不了兜着走了吧?
而王府的侍卫们,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怔,等着反应过来之后,却是自的分成了两队,一队围拢到薛梦瑶和碧池的身边,死死地按压住薛梦瑶的肩膀不让其反抗,然后一脚踹上了碧池的膝盖窝,逼迫碧池也老老实实的跪倒在地,而另一队,却是匆匆忙忙的走进了府内,半晌之后回来了,手里端着两个灰色的针垫。
所谓的针垫,其实从表面上看就是个坐垫,但是内里却暗藏玄机,最下方是一块薄木板,板上每隔半寸便有一个倒钉的铁钉,钉尖朝上,贸然跪上去,定会洞穿了你的膝盖,让受刑人痛苦不堪。
薛梦瑶一开始还不相信叶景容真敢这么做,颇有些有恃无恐,可是眼睁睁的看到这针垫放到了面前,却是彻底的慌了。
刚才那柔弱可欺的假象再也绷不住了,薛梦瑶拼命地挣扎起来,可是她再怎么凶悍,也只是一介女流罢了,怎么能反抗的了钳制住她的那几个壮汉?
“叶景容,你不要得寸进尺,本小姐再怎么说都是薛府之人,你若是敢动我,薛府不会放过你的,而且擅用私刑,王爷也定会将你治罪!”
因为挣扎的太厉害,薛梦瑶头顶的髻早已散落开,此刻披头散的,就跟一疯子别无二致。
然而叶景容听到这话,却只是勾唇一笑,那笑容冷冽的很,落入薛梦瑶的眼里,让她的一颗心入赘冰窖。
“是啊,虽然只是个庶女,可毕竟身上还留着薛大人的血,我这么处置你,确实要承担些风险,不过今天,你我索xg打开天窗说亮话,早在庆功宴之际,我就提醒过你,不要自寻死路,可你呢,偏偏不听,所以眼下这针垫,不管薛小姐愿不愿意?恐怕都得尝尝它的滋味了。”
说到这里,叶景容微微一顿,继而继续开口道:“而薛小姐所言的,薛府的刁难?在我眼里,简直是可笑之极,想必英明的薛大人不会因为一个庶女而跟王府叫板吧?而王爷若是认为我此番作为欠缺考虑,要治罪,我也认了,大不了就是去祠堂跪上一天,以此换来薛小姐的一双膝盖,简直不能更划算!”
说完这番话,叶景容便不愿与薛梦瑶再多言,仍凭薛梦瑶如何叫嚣骂娘,叶景容都没有再搭腔。
拢了拢衣袖,从薛梦瑶的身前从容不迫的迈进了王府,只不过临转身之前做出的那个手势,却注定薛梦瑶此次前来挑衅要吃尽苦头。
身后响起薛梦瑶和碧池二人尖利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听到人心尖都颤,但叶景容却连脚下的步伐都不曾停顿,只是微微侧,朝着小叶子和叶画凉凉的吩咐了一句:会儿记得去将门口的血迹清扫干净,免得王爷回府后看到了晦气。
听到这话,小叶子和叶画忙不迭的应承了下来,看到自家公子如此行事果决,小叶子除了有点震撼之外倒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叶画的手心里却已经是冷汗一片。
他现在完全就是在庆幸,还好当初没有肖想王爷,要不然他的下场,恐怕也不会比这个薛小姐好到哪里去?
和那个薛小姐的矫揉造作不一样,公子的温文尔雅并不是装出来的,平日里的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影shè出的气质与度量也并不是虚假的,只不过每次一遇到王爷的事,公子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怪不得王爷有时候会打趣公子像是一只小野猫,因为公子刚才那盛气凌人的架势,确实像极了是一只挥舞着爪子护主的小野猫。
冥焱回府之时,门口的血迹虽然打扫干净了,但是冥焱常年征战沙场,却是对门口残留的血腥味分外敏感。
猛地皱起了眉头,冥焱找来门口的守卫略一审问,便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是冥焱听完之后做出的反应,却完全不像薛梦瑶说的那般,会跑去给叶景容定罪,而是毫不吝啬的对那些按照景容吩咐照做的守卫们大加赞赏,赏赐一番,这让原本还有些提心吊胆的守卫们顿时狂喜不已,庆幸今天没有在关键的时候犹豫不决。
紧接着,冥焱回到府内,却是对此事只字不提,只当自己是个被蒙在鼓里的,若是景容不开口,他倒也不愿意提起,免得坏了兴致。
但是晚膳用到一半,叶景容却是放下木筷,在略一沉吟之后,幽幽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