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是在自责吗?”
沈修韫喉咙干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祝星遥说的没错,他在自责。
尽管他努力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本书,一切都不是真的,可事情发生了,他还是会因为害死了一个人而感到内疚自责。
“若是自责,师尊以后便不要再想着逃跑。否则,还会有很多人像他一样,师尊,你明白吗?”
沈修韫神情恍惚,僵硬地点了点头。
他很难说他不明白。
祝星遥真是个疯子。
真不知道,这人当初得经历了多变态的童年,才能变成现在这样。
他感觉自己要是跟祝星遥待久了,说不定也会被他逼疯。
的,跑,必须跑!
师尊他心软了
沈修韫觉得自己大约是在做梦的。
他现在身处逼仄狭小的房间里,月光下,他没有影子,估摸着当前状态是个阿飘。
屋子里一片漆黑,唯有窗户透了点零碎的月光进来。
他隐约看到黑暗的角落里似乎缩着个小小的身影。
是谁?
突然,“嘭——”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暴力踹开。
几个身穿道袍的修士气势汹汹闯入,为首老者指着角落那团黑影道:“把人带去祭台,大长老说了,今天就要举行消灾仪式。”
沈修韫纳闷,他怎么觉得这些情节似乎有点熟悉,直到他见到被连拖到拽拉出来的小孩。
祝星遥!
准确说是小时候的祝星遥,看起来也就十来岁的模样。
他浑身脏兮兮的,头发散乱,一身完全不合身的衣裳显得他身板更加单薄,空荡的裤腿下露出一双瘦骨嶙峋的双足,脚踝处有着深可见骨的伤痕,像是被利器所伤,还在流血。
沈修韫惊了,这,这不会是祝星遥被废灵根那段情节吧?
原著里为了快节奏炖肉,对于主角曾经的经历大多都是一笔带过,这自然也就包括了祝星遥凄惨无比的过去。
直觉告诉沈修韫不要去看,可不知为何,他还是鬼使神差跟了上去。
到底是个阿飘,比不得那群人御剑飞行快,加之不熟悉浣月宗布局,沈修韫赶到时,小小的祝星遥已经被五花大绑在祭台上了。
手臂粗的铁链缠满全身,四肢分别束缚,分毫不得动弹。
这当真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了。
祭台上,大长老在闭眼念念有词,每念完一段,一根黑色的长楔便会被钉入祝星遥的手腕或是脚腕,还有一根会钉入他的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