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轻风答应了和姜斐然在一起,他来医院的次数便更勤了,有时甚至待到很晚才走,惹的张姐大为不满,整天在陆轻风耳边念叨着什么油嘴滑舌的男人靠不住之类的话,然后慢慢的便将话题引到陆归南身上,夸他成熟稳重、事业有成,反正就是捧高陆归南踩低姜斐然,搞得的陆轻风哭笑不得,她好几次想跟张姐解释自己和陆归南的关系,话说刚到一半却又都被张姐打断了。
她在医院待的很不习惯,消毒水为熏的她整日的头昏脑涨的,她硬生生的熬了几天,医生才允许她出院回家静养。
出院那天,张姐像嫁女儿一样握着陆轻风的手从病房一直叮嘱到医院大门口,直到她上了姜斐然的车,才依依不舍的挥着手。
陆轻风从倒车镜里看着慢慢变小的人影,心里忽然有些难受,毕竟不管出于何种理由张姐也是任劳任怨的照顾了她这么多天。
姜斐然见她神色不对,便特意腾出一只手覆在她的手上以示安慰。
陆轻风的皮肤细嫩,尤其是手上的皮肉更是如凝脂一般滑腻,姜斐然的掌心相贴,顿觉心神一荡。
虽然这几天陆轻风和姜斐然相处的很融洽,可是并未做过任何亲密的动作,所以姜斐然冷不防这样,还是让陆轻风有些不适应,她皱了皱眉假装抬手去整理衣领,便慢慢的将手从姜斐然的掌心里抽出。
然后她有些心虚的扫了姜斐然一眼,见他脸上的表情如常才暗暗放下心来。
已经有将近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陆轻风一打开家门直奔卧室,卧室内的化妆台上摆放着一个中等大小的椭圆形鱼缸,里面大概养了七条小金鱼,不过现在只剩下五条还在来回的游动着。
陆轻风抱着鱼缸走出来,见姜斐然正站在客厅中央目光散漫的四处打量着,便冲着沙扬了扬脸:“你先坐下,我马上就好”。
姜斐然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他好奇的看向陆轻风怀里的鱼缸问道:“要换水?”
“嗯”。陆轻风点点头。
“我帮你”。说完姜斐然便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扔在沙上,脚下刚迈了一步,陆轻风抱着鱼缸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也许是还不习惯生活里忽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她的脸上带着些许的抗拒。
“不用了,我可以的”。陆轻风尽量放缓了语气。
姜斐然不以为意的笑笑:“那好吧”。说完便转身走到沙旁坐下。
厨房里水声哗哗的响了一阵之后,陆轻风才抱着鱼缸经过客厅重新走回卧室。
姜斐然坐在沙上百无聊赖的看着落地窗外遥遥相对的高楼大厦,只是一个晃神的功夫,房间内便突兀的响起玻璃落地的脆响,闻声他立刻紧张的肖起身冲进陆轻风的卧室。
“你别过来”。陆轻风带着哭腔喊道。
她站在化妆台前双臂无力的撑在台沿儿上,脚边散落着打碎的护肤品的瓶子。
姜斐然反应过来,欲走上前去,陆轻风却情绪更激动的喊道:“你别过来”。
陆轻风向后退了一步,脚步踉跄显着栽倒。
“我不过去,我不过去”。姜斐然担心的皱起眉,又抬起双手一再的向陆轻风保证着。
陆轻风神色痛苦的咬着下唇,她慢慢抬起手颤抖着抚上自己的脸颊,那里一道浅淡的红痕横在上面:“我的脸毁了”。
陆轻风喃喃的念叨着,目光有些涣散,她的眼角拼命的淌着泪,簌簌落下沿着下颌一直绵延到精致的锁骨。
“没有,你没有毁容”。姜斐然试图用舒缓的言语安抚住陆轻风,然后脚下缓慢的向前挪动。
陆轻风不再说话,她只是低下头闷声不响的咬着唇流泪,鼻子里不时出轻微的啜泣声。
姜斐然终于靠近,他伸出手先是揉了揉陆轻风的头顶,见她没有闪躲便又双手将她揽在了怀里。
渐渐的陆轻风的身体不再僵硬,她肆无忌惮的趴在姜斐然的肩上哭着,灼热的呼吸似有似无的划过姜斐然的颈间。
美人在怀,姜斐然一手搂着陆轻风的纤腰,另一只手轻抚着陆轻风的后背,半晌,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