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她又想干什么?
还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冷着脸躺回床上,景离闭上眼睛。
他不想看到她。
君羡走到床前,一把将刚躺下的小孩儿抱了起来,“又闹什么脾气?”
闹脾气?她居然说他闹脾气?
景离小脸黑,冷意维持不住。
“快点起来洗漱,”温暖柔软的手在他脸上揉了一把,清亮的声音透着小得意,“昨晚大赚了一笔,今天我带你去腐败腐败。”
“”景离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这是承认自己昨夜利用他谋银子了?不是应该否认,在他面前继续装作好人装作心怀坦荡无私的样子吗?
她怎么不按牌理出牌?
是了,本就是个奇怪的人。
否则,怎么有胆子跟堂堂景候讨价还价。
景离眸光变了变,好像从一开始,她就没怕过父亲,没怕过父亲权贵的身份。
甚至隐隐的,她根本没将所谓景候放在眼里。
她是个,敢放火烧宗祠,救下他的人。
脑子变得清晰起来,奇异的,堵在他胸口一晚上的郁气,竟然莫名就消散了。
“什么呆?再不快点我就自己去了!”
头上又被蹂躏了一把。
他,少有的没生起怒气。
垂下眼睫,乖巧的让她将湿帕子盖在脸上,洗干净脸,束了,任她牵着他的手,一路走出了侯府大门。
畅通无阻。
景候府书房,听着下人回禀,景候面无表情,“随他们去,派人远远跟着,将她们的行踪传到夏阁老夫人耳里。”
下人离去后,景候从书桌后面站起,负着双手走到窗前,遥望南苑,眼眸微微眯起。
昨夜宗祠的一把火,让景候闹了一夜,至天明都没找到半点线索。
一一排查过后,景候府除了多出个君羡,没有任何异常。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他感觉那把火跟君羡脱不了干系。
能拿出御医都研制不出的奇药,背后还有个神秘的师门这女人滞留在景候府,想要做什么?
若敢破坏他的计划景候冷哼一声,眼底杀机乍现。
另边厢,出门景候府,走进京城繁华大街的君羡简直如鱼得水,欢快无比。
前日刚进京的时候她也曾在街上走一路吃一路,奈何那时候囊中羞涩,只能吃吃路边摊,还得计算着来。
这一次,摸摸兜里的银票,君羡背脊都挺得比以往直。
财大气粗啊。
“想买什么尽管说,我有钱!”这句话,说出来太过瘾了。
当然,换做平时她绝对没有这么大方,谁能从她身上拿到好处?
不过景离嘛,特殊一点。
若不讨好了他,打好关系,以后怎么让他乖乖听话,长成正直善良敦厚心怀天下的好孩子?
景离垂下眼帘,隔绝周围人几乎粘在他与君羡身上的视线,“景福酒楼是京城最好的酒楼,东西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