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费涣之是沈一柯的门生,太子是想要借此事要你的命。”
杀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落人把柄。
这件事,可大可小。
但问题是现在已经闹大了,到了他都无法控制的地步。
一旦李令歌死了,即便是和谈成功,将来两国互市他就未必能争得过太子。
然而,李令歌神情淡然,对于奏折之中的内容不以为意。
“当日的事情,拔刀见血实属迫不得已,而且杀的也都是该杀之人。
监察院沈进以及麒麟卫皆在场,他们可以——”
话说到这,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没有继续往下说。
而姜殷也看出他想明白了,索性直接把话挑明了。
“沈进是沈一柯的亲孙子,到时候三司会审,令歌难道指望他帮你说话?”
李令歌点了点头,以沈进的为人,最多不落井下石,但是迫于沈一柯的压力也不会帮他。
“殿下,这件事我自有办法解决,哪怕是三司会审,我一个人便可让费涣之无话可说。”
“当真?”
“当真。”
闻言,姜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令歌有所不知,你离开京师的这段时间,本王就没有遇到一件顺心的事。”
他好似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之人,将近段时间京师之中生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皇叔身为此次科考的主考官,还未开考,考题泄露,满大街都是贩卖考题的人。
幸好在开考之前及时现此事,才没有酿成大祸。
现在百官弹劾,即便是父皇念及兄弟之情,也没办法将奏请全部驳回。”
姜殷站起身,望着池中悠闲的锦鲤。
“令歌也应该知道,若是没了皇叔,太子以沈一柯为依仗,他在朝中的势力将远胜于本王。”
李令歌等的就是科考漏题,现在事情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除了费涣之这个小小的意外。
“考题泄露可是大案,陛下将这件案子交给谁处理了?”
或许是觉得池中锦鲤太过自在,姜殷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扔进池中。
“主审官一直悬而未决,这件事已经拖了好几天了。”
“陛下不想让太子的人主审,是担心太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而陛下又想要弄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也不想让殿下的人主审,以免轻轻揭过。”
李令歌大概能猜出那位陛下的心思。
“是啊。”
姜殷点了点头,“为这件,本王已经愁得好几个晚上没睡着了,可皇叔就好像没事人一样,只说身正不怕影斜。”
见事情已经铺垫得差不多了,李令歌开始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殿下可以奏请陛下,让费涣之来主审此案。”
“什么?!”
姜殷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可是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