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的青筋就在那么一瞬间全数bao出,甚至还在突突的跳动,着实惊人。
几乎都在猜测他的下一句就是叫人将这戏弄君王之人拖出去斩示众,可他却总是那么出人意料,再次端着水在大伙不可思议的目光下走出朝阳宫。
“先生,你这又是作甚?如此来践踏皇上的尊严,不觉得很过分吗?”何林终于看不下去了,上前委婉的指责。
孙仲余则不以为然,边翻开云挽香的脖颈边轻笑:“何总管,你认为一个人,是尊严重要还是自己的命?”
“对奴才来说,自然是命!”尊严?他早就没了,现在给他都不想要的东西。
“这不就对了?”
“可他和奴才不一样,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帝月国,是皇上,并非凡夫俗子!”怎能将皇上和他一同相提并论?
孙仲余则摇摇头:“呵呵!他可比你聪明多了!”
废话,他要比皇上聪明,那他就是皇上了。
见老人不再开口,拿出一个锦盒,打开时,沁人心脾的芳香顿时弥漫了整间寝卧,那黄色的膏状物泛着光泽,一眼就可认出是上等的极品良yao。
“很香吧?”孙仲余见何林一副垂涎yu滴的模样就是受用,举起锦盒细细的解说:“此乃百花玉露膏,也是老朽用了四十年研制而成,有着百种花草的精华,再重的伤口,定不留一丝疤痕!”
这么神奇?不愧是医中圣。
“要不要来点?”
“好啊好啊!”何林求之不得伸出双手,这可是医中圣花了四十年研制的,可谓是无价之宝,一直就对这老头有着极大的意见,此刻他居然愿意给他一个奴才这么名贵的东西,心里的不满瞬间一扫而空,哈怕狗一样期待着他弄一点在他的手心里。
孙仲余并未立刻施恩,而是不疾不徐的自yao箱内取出一匕,刚要刺进何林的手心时,对方却即时抽了回去:“怎么?”
何林一头雾水,但讨好的笑容依旧,好似天生一副奴才相:“先生这是作甚?”
“你不是想要吗?”
“奴才是想要百花玉露膏!”指指被放在床上的精致锦盒。
孙仲余抬起头,扶扶胡须一本正经道:“老朽就是要给你百花玉露膏!”
“可您拿的是匕!”
“先刺伤,再给你涂上!”
何林望着老人哑口无言,嘴角抽搐了几下黑着脸指指云挽香:“您老还是赶紧给她治伤吧!”该死的,刺伤了再涂抹,把他当白痴了吗?
孙仲余放下匕,不再逗弄,嘴角含笑的开始将膏yao涂在那些狰狞的伤口上。
个老不死的,这么可恶,真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何林在心中不断的暗骂,他好歹也是整个皇宫的总管,居然被耍了一道。
这脸以后往那里搁?
“烫了!”
“凉了!”
这么几个字几乎来来回回不知说了多少次,令整个朝阳宫都变得诡异,都有些不相信,说出去恐怕谁都不会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连跟了元玉泽十年的何林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太不正常了,万事都有因才有果,可这因是何?
是那传说中的爱情?如果是的话,那万岁爷前面的要斩要杀又怎么解释?算了,帝王心思,他那里猜得透?
一辈子跟在他身边总有明了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