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光鲜,记得他说过,他要跟的主子一定得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这一眼就认准了这个女人,难道真好到了比皇后还要……
“所有后来又……成亲了?”
终于,大家最不想面对的话题袭来,元玉泽自己也好似很不想问这个问题,所以故意顿了一下,却还是问了出来,并未去看女孩的表情,好似有着故意的逃避,而是怔怔的瞅着手中绣活。
挽香抿唇一副无奈的点头:“恩!”
银针瞬间刺入rou中,一滴血珠蓦然出现,顺着食指滑入掌心,没有立刻拔针,就像是故意刺入一样。
“又是如何分开的?”
“皇上既然忘记了从前,奴婢认为再说这些也是浪费光y罢了,而且奴婢不想说这件事!”既然不记得,还问这些做什么?不觉得很无趣吗?
元玉泽起身明白的点头,面无表情的拿着绣架道:“朕只是突然有些好奇而已,既然你不想说,朕也没兴趣再问,对了,希望你记住朕方才的话,也无需胡思乱想,留下你并无其他意义,只是想弄清楚一件朕都不明白之事,好好休息吧!”
“可以告诉奴婢是什么事么?或许奴婢要知道,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弄清楚一件他都不明白的事?什么事?失去了记忆,难道是小时候的事?或许她会知道,只要他能放她和阿樱出宫,那么一定告诉他。
何林暗暗皱眉,莫非是弟弟林涛之事吗?他只知道当初皇上被送走后,林涛也一并失踪了,至今未回,后来得知了那么一点消息,被先皇派去保护皇上了。
可皇上回来后,也没见他回来,去了哪里呢?莫非他的失踪另有隐情?
否则皇上留下云挽香到底想知道什么?反正他是肯定皇上完全记得十年前的一切,可他不是和云挽香自小住在一起吗?按理说她知道他应该都知道吧?
那为了什么要留下她?啧啧啧!真是白跟了他十年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猜不到。
元玉泽挑眉,偏头提醒:“这么快就忘了朕说过的话了?既然不会出宫,就得学会如何做一个宫女,多做事,少说话,不该问的不要问,主子若想说,你不必问也会说,主子不说,代表对方不想说,一个奴婢,有什么资格去强迫一个主子说不想说的话?昨日之事定不会再生,朕也不希望再看到你需要他人去挽救,别的宫女怎么就没你的事多?”教训完后才大甩衣袖,决然离去。
默然的闭目,十年后,我们还是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jiao谈,还以为只要和颜以对,就可得到解脱,呵呵!自己太天真了。
元玉泽,有些事不是你说不会生就不会生的,明白什么叫明qi易躲暗箭难防吗?你让我躺在这里,就注定往后会厄运连连。
又能怎样?一切只能等了,等一个可以安全脱身的机会了。
这里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常清宫。
都说天有不测风云,方才还晴空万里,转瞬间便乌云密布,整片大地雾蒙蒙一片,细雨漫天,远远望去,处处的风景都蒙上了一层帘幕,叫人着实难以看真切。
段凤羽穿着异常单薄,仅仅只有一件里衣亵裤加身,站在荒废的院中仰着头颅,及腰尾随着轻风扫d着大腿,除了那毛绒绒的雨丝,四周一片死寂。
五个宫人站在屋中忧伤的望着那院子内的倩影,没有人去打搅她,都知道她此刻需要这样的安静,知道她在思念皇上,思念大公主,思念紫宸殿,思念丞相……
小手缓缓抬起,不再苍白,带着红晕,美丽的脸颊也被血液填补,红扑扑的,煞是圆润。
细细的雨丝似乎都没有重力,一颗颗掉落在洁白无瑕的五官上,被风儿一吹,雨丝便漫天飞舞,令脸上的水滴也变得很是凉爽,让人都不忍躲开这份轻柔。
“柳妃娘娘驾到!”
闻言屋中人无不快上前护航。
而段凤羽那泼墨的眼睑也微微抬起,漆黑的瞳孔淡漠的望着大门口。
柳若云身穿一袭淡青色轻纱,脂粉未施就已倾国倾城,裙摆拖地,手持贵妃出浴小团扇,见到往日皇后也不再低眉顺眼,甚至连走路的姿势都变得有气魄起来。
宝佳高高举着花折伞,为主子挡去了雨水的侵略,见何骇正怒目而视,且带着不屑就回瞪了一眼,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资格来跟她傲?
等中书院一查出结果,看你们还怎么狂,反正她是不相信苗温娇会自己害死自己孩子的。
“姐姐!穿这么少,又立于雨中,怎么?期待伤风,皇上就会前来探望吗?”柳若云没有行礼,而是扬唇玩味的与那落魄得不像话的女人对视。
段凤羽顿时明白了对方前来的意思,哼!以前为了接近皇上,可是对她万般讨好顺从呢,不以为然的笑道:“看妹妹这样子,好像过得不错?”
“还行吧!”柳若云偏头用兰花指摸摸髻,笑得很是恣意:“就是昨夜万岁爷召妹妹侍寝了而已,且今夜又要召见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