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面对柳若云的耀武扬威都没动怒的段凤羽却突然起身一把打开那些雪白的桂花糕,指着云挽香怒骂:“云挽香,你有完没完了?本宫怎么现你这人怎么就这么讨厌?怎么?侍寝了?也来炫耀了?”
二十多块四四方方的糕点就这么滚落一地,许多人活了一辈子,或许连见都没见过,而对于这些养尊处优的人来讲,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
“嘶!”因为对方的力气过大,令云挽香痛呼出声,瞬间手背上的纱布沁出鲜红来。
“天啊,她手怎么了?”何骇看看身旁的宫女们,后木讷的问道。
“你手受伤了?”段凤羽将铲子搁置左手,见她不回话就猛地撤下几乎包了整张脸的丝巾,后倒退一步惊恐的瞪大眼:“你……怎么……回事?”
“天啊!谁下手这么狠?”
“不知道啊!”
几个下人在一旁不断的惊呼,都打得没人样了,和前几次来时完全变了个人,要不是她先开口,大伙还真认不出这到底是何人。
云挽香微微偏头,盯着地面皱眉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柳妃娘娘突然召唤,然后就对着奴婢猛打,非说奴婢害了她的二公主!”
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害过她的二公主。
几乎除了云挽香一人,所有人都一副明了的样子,段凤羽眼神有些闪躲,后若有所思的望向她:“本宫真不知道你老上这里来做什么?以为伤成这样来送几块糕点本宫就会记你的情吗?云挽香,你告诉本宫,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摊开双手很是烦闷的逼问,到底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整张容颜都皱到了一起,好似很不想看到对方一样。
“娘娘救过奴婢,奴婢自然也想救娘娘,可是奴婢并无办法,希望能尽点绵薄之力!”
“就因为本宫救过你?你觉得本宫会信吗?你不会真的认为在本宫最困难的时候弄点小恩小慧,将来本宫出去后就会对你千恩万谢?”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胸腔也在剧烈的起伏,可见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bao。
云挽香很是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总是要这样想,不可思议的问道:“难道在娘娘眼里,所有人都不值得信任吗?”
“信任?哈哈,云挽香你太天真的,太天真了!”段凤羽摇摇头,摆手道:“你走吧,本宫曾经有试图去信任你,而你不也答应本宫绝对不会勾引皇上吗?现在是什么?穿着皇上的寝衣啊,试问谁会去信任一个来抢自己丈夫的女人?”
“奴婢没有勾引皇上!”
“你的意思是皇上诬陷你喽?那你给本宫一个理由,他为何要诬陷你?他是天子,整个皇宫几千个女人他想要谁就要谁,犯得着来诬陷你?”
云挽香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此刻是有理也说不清,只是无奈的看着段凤羽:“娘娘信也罢,不信也罢,其实都不重要了,奴婢在太后大寿完,就会想办法离开这里!”
段凤羽愣住,离开?抬手揉向疼痛的前额,难道真是皇上诬陷了她?可理由是什么?无缘无故来诬陷一个小宫女,这说出去谁会相信?
不,她死都不会相信的,这不管怎么说都不通,说不定是这女人的y谋,沉声道:“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本宫都不会相信你的,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本宫面前,你走!”
“苗贵妃已经回宫,中书院查证,一切都是娘娘您一手所为,试问奴婢又有什么好骗娘娘的?”为什么总是要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真的很难想象这真的是当初拉她出鬼门关的皇后吗?
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何骇同大伙一起瘫坐在地,就那么瞪着眼死死的看着那个伤痕累累的人儿。
‘啪’
手中铲子落地,段凤羽一步一步走向云挽香,后抓着她的双肩震撼道:“你刚才说什么?”
挽香蹙眉忍住肩部的疼痛,很是真切的望着那个瞬间泪流满面的女人:“都是真的,皇上现在亲自去接她了,娘娘,奴婢相信你没有那么做,可现在真的连回旋的余地都没了,段元帅得jiao出兵符和元帅之位,而娘娘您听说定会被废除!”
“呵呵!”段凤羽无力的垂下手,转身望着满院子的荒芜,后傻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这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哈哈哈云挽香,你是在骗本宫对不对?”再次看向女孩,神情恍惚的摇着头:“你如今侍寝了,所以想来炫耀,像柳若云那样,甚至比她还恶劣,还穿着皇上的寝衣,知道这寝衣从来没让女人碰过吗?所以你故意来气本宫的,你休想气到本宫,你休想!”
不会的,中书院都是爹爹的人,那褚邦国还是看着她长大的师兄,对她向来都很照顾,怎么可能来诬陷她呢?不可能的,一定是这女人想用这种话来气得她上吊自尽,然后就可以除掉她这个后宫最大的后患。
皇宫大门口,元玉泽被万人拥簇着站立在城楼下,身后是文武百官,如此大阵仗,不知道还以为是迎接某位帮他收服天下凯旋而来的将帅呢。
三十丈外,一排排官兵挡住了那些争先恐后想一睹龙颜的十多万老百姓。
要知道这天子是很少出现的,民间传言帝月国君王丰神俊朗,美若神,无人能及,如此远远看去,万人的服饰都显得微暗,唯独中间那站在最前方的黄袍男子最为抢眼。
可谓是一目了然。
果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