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落的眼神,充满了杀气,恶狠狠的盯着我,似乎我已经触碰了她最后的底线,她或许此刻觉得我的行径,简直是禽兽不如。
其实我自己也是这样觉得的,毕竟孩童无辜,我的内心也在不停的颤抖,深深的不安,但是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料定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肯定会跟我进行谈判,我利用谈判这个时段,想法逃走。
由于我挟持了孩童当人质,所以情况生了变化,现场的气氛变得异常的紧张,空气仿佛窒息了一般,此时我也不跟我的老战友们套近乎。
同样向她们恶语相向,并且丝毫不留情面:“要想让这个小孩子活命,你们就让我离开,不然,我不敢保证,他今天还能够活下去。”
为了防止她们对我实施当场枪毙,我利用在哭闹的小孩做着掩护,因为我了解华夏军警,他们的子弹,绝不会允许子弹打向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而冷影和萧落两个人也看了出来,我在利用孩子给自己做着掩护,她们不停的变化位置,企图找到最佳的击毙地点,她们移动,我也移动,我们互相之间,谁都不愿意让着谁?
我慢慢的移动,向后退,她们也在慢慢逼近着我,而且两人之前对我的恶语相向的态度,也在开始慢慢转变,转而进入了谈判模式。
“郝拽,你听我说,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谈,你先把孩子给我放开,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
跟她们提要求,实际上跟没提要求是一个道理的,如果我要一辆车或是其他什么玩意,他们都会有专属的作战方案出来,现在大家比拼的都是心理上的较量。
当然了,谈判还是需要利用的,不然我没有机会,利用谈判,从而逃脱她们的抓捕:“要想让这个小孩子活命,你们就放我走,还有把你们手上的武器给我扔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我的声音很大,很粗鲁,把我怀中的孩子又给吓着了,泪水哇哇的流了出来,不停的啼哭,并且嘴中还不停的说着:“妈妈,我要妈妈”
他说的话是华夏语,母语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市是国的著名旅游地点之一,拥有许多的外国游客,也并不是特别的稀奇,相反还很正常。
孩童的哭声,让我的内心有一些波动,这对我造成了极大的干扰,导致我出现了低级的失误,露出了把柄。
毫无疑问,这给了冷影和萧落一次机会,她们两个虽然都是女孩,可已经却是当之无愧的神枪手,处置过多起突反恐事件,特别是萧落,解救人质更是她最为擅长的事情。
可是她们却在犹豫开不开枪,因为一旦子弹击出,穿过了我的头颅,那绝对是像爆炸瓜爆炸一样,血花四溅,会容易给这个孩子,将造成极大的心理阴影,恐怕这创伤,将会永远留在心中,永远挥之不去,再也无法将其给消磨掉了。
而此时,我看到了在不远处,有一个约摸三十岁的女子,正在不停的呼喊着“强强”的名字,而且眼泪也是不停的流了出来,并且还想拼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想要冲到我这里来,将孩子给夺回去,只不过,被她身边的人,用力阻拦而已。
我的内心在颤抖,感觉自己犯下了弥天大错,我的良心实在是过意不去,我虽然是一名卧底,会被人误解,被战友误伤,会被人暗地捅刀。
但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成为我郝拽逃脱追捕的一个工具。
我看向那个正在哭啼的母亲,将我手中的手枪,重新插回了自己的腰间,抱着孩子步伐沉重的走了过去,与此同时,所有警察都到齐了,他们将我团团围住,手中拿着武器,目送着我,一步步靠近那哭啼的母亲。
联合专案组有一名警察,害怕我会威胁到无辜群众,再没有接到上级的命令下,果断开枪了,一颗子弹,打中我的脊梁。
我的口中,顿时喷出来了一口鲜血出来,而此时,我强忍自己身体的疼痛,再与孩子母亲还剩下最后几步路的时候,主动将孩子给放下了。
孩子见着的母亲,十分的兴奋,立刻不顾一切的奔向了母亲的怀中,所有人都为我的举动感到震惊,现在许多警察都已经围上来了,如果我再跑,我真的不敢保证,他们不敢开枪把我给打死。
面对现在的这种情形,我只能委屈求全,转而求次,然后主动的半蹲下了身子,将手中的手枪,扔给了警方,抱头蹲好,等待警方的抓捕。
萧落带着特警们拿着手铐过来,想铐我走,在他们还离我有几步路的距离时候,我佯装昏倒,一头栽了下去。
他们立刻冲了过来,给我进行了伤的紧急救治,并且还立刻让人把担架给我找了过来,立刻将我抬在担架上,并且喊来救护车,对我进行急救。
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我料定他们会这么做的,这就是人道主义精神的体现。
一会等那些医生给我动完手术,把我脊柱那里的子弹给取出来或是打好钢钉啥后,我就立马想法子给逃出来,这才是我心中打着的如意算盘。
然而,我虽然被抬进了救护车,送往医院进行救治,可是,萧落,狗蛋,冷影这三个人,居然全程监视陪护,防止我逃走,真是丧心病狂。
此时,我是假装昏迷,而他们在车内的一些交流,我也是听见的,狗蛋他有些伤心,还十分无奈的向冷影和萧落两人说着。
“郝拽,o7,我最好的兄弟,咱们一起从野狼旅侦察连走出来的兄弟,在海岛抓住黑桃q的特战精英,怎么就会沦为杀人犯,毒枭了呢?
难道,时间真的能够打磨一切,难道人真的会变?又或许,他是受到了什么样的打击和刺激,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可是我最好的兄弟啊!”
狗蛋一番真情流露,让我相当的感动,差点没把我泪水给挤出来,我在担架上,是强行忍住泪水不流淌出来,在心中默默说着:“狗蛋,我说过,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我的世界,只有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