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你爷爷去世后,他处理好了你爷爷的后事,和你娘和离后,就离开村了。他说他要去找破开宿命的办法,至于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他没说,和他一起走的还有村中一些相信他话的孩子。”
岑深心里有了一丝明悟,他似乎触摸到了真相,可真相只是从他人口中听来的,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
就好像他知道很多东西,那里面不能诉诸于世有太多。
“先生,屋里的学子都已经来齐了。”再次催促着先生前往学堂,岑深压制着内心的波动,有些东西是需要时间来证明的。
他父亲预见的大概就是未来了,可又有什么用呢。只要未来不曾改变,那么他所有的付出都是无用的,既然如此,岑深的怨怼也就有理由了吧。
“好吧,没想到你这么热爱读书,真是个不错的孩子。”点点头,陈先生终于拿着书要去讲学了。
岑深跟在后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问出来了,“先生刚才说的只要此次小比我取得第一就给我引荐书的事情,还算不算数。”
这里还是解释一下引荐书是什么吧。
在这个时空,一般人想要来个长距离旅行都是需要德高望重者的引荐的,引荐书就是为那些要出远门的人准备的。只有族中有声望的人才有开具引荐书的资格。
“自然,我说话向来算话。”陈先生肯定的说着。
正式入学前就出了不小的问题,岑深对自己接下来的学中生涯不报希望了。
谁知道还会遇到什么东西。
果然在面对满屋子不认识的小鬼头的时候,他对自己轻易相信族长的举动感到愚不可及。
陈先生现在教的都是些七八岁的小孩,而他今年已经十七岁了。
坐在一群小孩子的中间,岑深迫切希望今天能早点过去。
族学根本没有什么上头,想要祠堂里的灵宝,他直接去拿好了,反正也只有他才知道怎么拿到灵宝而不是让灵宝和阵法同归于尽了。
至于引荐书,那种东西伪造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他都见过真正的引荐书长什么样子,伪造一张很难吗?他只是不想做违法犯忌的事情!
但是如果继续让他带着这群小孩子中间的话,他是不介意破一下例,犯一次法的。
前面的陈先生读着启蒙的书,底下的孩子跟在后面大声的读。
岑深手里捏着笔,指尖用力的都泛白了。得亏毛笔质量不错,不然早就被他捏断了。
就在这时,外面的门被人敲响了,一个少年走了进来。
岑深瞥了他一眼,现还有些眼熟,这个人叫林佐还是林佑来着,是个不怎么喜欢说话的家伙。
“请问岑深在这里吗?院长说他忘记陈先生现在在教的都是小孩子了,让他暂时先去听魏先生的讲学。”
少年口中的院长就是岑氏的族长,也就是一开始让岑深跟着陈先生学习的人。
默默把书收起来放回书袋里,岑深之前听说过魏先生这个人,讲学的时候喜欢让不听话的学生到外面罚站,其他的也还好。
就算不好,他也能忍了。他不讨厌小孩子,这也不代表他能和小屁孩在同一间屋子听同一位先生讲学。教学进度都不一样,怎么能共存。
同陈先生告别后,岑深终于能走上正常的族学就读之路了。
现在需要担心的只有月底的小比了。
目前已经是三月二十六了,离小比只有四天了。时间非常的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