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顺着何逸清散开的血花变得不一样了,我回过神来,却只得慌忙的脱下自己的小外套给他将手腕扎紧,然后让滴姐去包厢里招呼一声,别让人知道何逸清受伤了。
“没事。”何逸清朝我点了点头,然后朝滴姐道:“就说我有事先走,今天的单我买了,让他们痛快点玩。”
“知道了。”滴姐点了点头,有点为难的看了一眼冰冰跑过的方向,想说什么。
何逸清却冷眼瞟了过去:“你还记得你当初为什么没进去吗?”
“多谢何少。”滴姐朝何逸清点了点头,转身就朝包厢走去。
“记得处理好安妮。”何逸清握着我的手,紧紧的捏着伤口,依旧朝滴姐冷冷地道。
滴姐后背挺了挺,没回头,径直朝包厢走了过去。
安妮的事已成定局,她也太不知道死活了,以前如果是她还有点用,且只是对着我小打小闹,何逸清才不会动她,结果这几天,她一边搭上王总一边还惹了杨梦希,何逸清怎么能容她。
我扶着何逸清,急急的朝楼下走,到了车里,忙朝何秘书道:“去安全点的医院,用你的身份证挂号。”
“叫医生去你那里。”何逸清摇了摇头,朝何秘书道:“叫夏医生。”
我不知道夏医生是谁,却也知道何逸清这种黑白两道通吃的主,就算用假身份证去,也会被有心人看出来,还是我想得简单了。
“没事。”何逸清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拍了拍我一直捏着他伤口的手,冷笑道:“只怕又不得安宁了。”
“都怪我。”我没想到他会拉我,更没想到他会替我去夺冰冰手里的刀子。
何逸清朝我摇头轻笑一声:“毕竟你也是跟着我的,就算伤也得我来伤。现在的小说套路不就是,女人没我的允许你不准死吗?”
没想到何逸清还有这幽默的一面,我朝他苦苦笑了笑,然后沉声道:“冰冰出来只怕不只是保外就医这么简单。”
“进去只呆了半年就保外就医,只怕有些人特意放她出来恶心我。”何逸清冷哼一声,眼神变得冰冷,握着我的手不再说话。
何秘书一路直飙,到了我那里,那个夏医生已经在等着了,等将裹在手腕上的外套拿开,我才现,伤口还挺深的,想来冰冰那一下是真的下了狠心了。
看着夏医生熟练的洗伤口,何逸清却连眉都没皱一下,只是朝我道:“给我根烟。”
我接过何秘书递来的烟,衔在嘴里点火吸了两口,又送到何逸清嘴边。
看着他烟雾之后的面孔,我感觉有点陌生。
那个对我冷情得随时可以让我去陪客人的面孔,那个在吊椅上跟我晃荡了一个多钟头的面孔,还有现在这样淡然的看着自己血肉翻滚伤口的面孔,还有那帮我挡住这一刀的面孔。
何逸清总让我看不清面孔,也让我摸不着他对我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这让我很是被动。
伤口虽然深却也没到要缝针的地步,夏医生用纱布包扎了好,留了一些消炎药给我,交待我怎么用,就离开了。
从头到尾没有多问半句,一看就是个老手。
我拿着药给何逸清服下,正想问他要不要在这里睡,他却突然抬头看着我:“你去吧,答应王总的事怎么能失言。”
端着水杯的手一紧,我点了点头,那句问他是不是要留下来的话怎么也问不出来了,拎着包包有点仓皇的朝会所去了。
因为何秘书要留下来,我开的是我那辆旧车,到会所的时候已经玩得很了,唱歌的喝酒的,搂搂抱抱亲嘴乱摸的,混乱喧哗而又热闹。
赤身裸体的安妮被丢在角落里,浑身脏兮兮的,几位小姐的眼神时不时的从她身上扫过,可转眼却又对着抱着自己的金主笑嘻嘻的娇嗔。
王总已经放开了小桃,让她叉着腿坐在桌上,裙子半脱的挂在腰间,文胸吊挽在胳膊上,自己抚弄着胸前波涛汹涌的巨乳,而身下半遮半掩的腿间出嗯嗯的声音,一个电动棒的头头从毛中间露同一点点,桌上已然是湿淋淋的一片了。
“南华。”见我来了,一边搂着个小姐喝酒划拳盯着小桃看的王总朝我挥了挥手。
我朝一边的杨梦希和陈总笑了笑,又跟那些供应商打了个招呼,这才走过去。
“水多吧?”王总呵呵的笑了笑,伸手朝小桃腿间一摁,嗯嗯作响的电动棒出长长的“嗯”声,露在外面的头明显被王总压进去了许多。
“王总——”小桃脸色酡红,面露难受的朝他摇了摇头,水汪汪的眼里带着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