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这个时候陈总居然在酒店前台等我,明明吴倩倩送他回来的啊?
看着他年近四十却依旧保养得当带着几分儒雅的脸,让我想起昨晚何逸清是在酒店外的车上等我的。
昨晚在车上被何逸清弄得连半点分神的精力都没有,可在我睡前,我用最后一点气力想着:如果我上了王总的床,直接睡在了他床上,一整晚都不离开酒店,何逸清会一直等着吗?
这个问题过于危险,而且我也知道自己的分量,所以只是一闪而过。
可这时看到等着的陈总,让我又有了这种危险的错觉。
忙朝后退一步,将自己从他半圈的怀里退出来,朝他轻笑道:“陈总这么晚还不睡觉?”
“我不想睡觉,想睡你!”陈总半空中虚圈着的手弹了弹,朝我挑眉。
“没想到陈总也会说黄话了。”我跟他毕竟认识两年多了,除了没走到最后一步,其他能做的都做了,所以讲话也放得开一些,没必要矫情。
陈总听着哈哈大笑,伸手搂着我的腰朝电梯口走:“我是黄种人吗,说点黄话很正常啦。”
“王总这会正跟那个安妮交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分出胜负,你到我房间里坐坐,洗个澡舒舒服服的等他们鸣金收兵,穿着一身半湿的衣服我看着也心疼啊。”陈总依旧十分贴心,帮我将耳边的长撩起:“你放心,我想吃你,什么时候不可以,不会是现在。”
我点了点头,去他房间总比我自己站在酒店大厅里干等的强。
一个月之内,我被人赶出来两次,一次比一次心酸,我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搭上何逸清这条看上去稳靠的大船是对是错,虽然到手的钱多了,可这日子过得还没有会所安心。
在陈总的套房里洗了澡,我披着酒店的浴袍出来时,就闻到房间里一股淡淡的香味,陈总端着个白瓷小碗正喝着白粥,朝我招手道:“今天没吃什么又喝多了酒,来碗白粥养养胃啊。”
看着他只穿着整齐洁白的衬衫,下身裁剪得体的西裤,干练的寸板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干净的味道,连同手里端着的那碗白粥似乎也显得格外的诱人。
这一晚我一连两次碰到了干净的东西,一个是阿南,他没有用他下面镶珠的男根让慰籍我,而是用嘴,就是因为他认为他的嘴是干净的。
可陈总这样端着碗白粥朝我招手的样子,让我产生了又一种错觉,似乎我跟他是老夫老妻,共同出差,晚上老公贴心的叫碗白粥当了宵夜又暖了胃。
“这酒店的白粥相当不错,浓稠而又香糯。”陈总给我盛了一碗,自己大口大口的吃着:“喝酒多了就应该喝白粥。”
我没有说话,端起白粥喝了一口,确实味道不错。
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静谧,只有淡淡的粥香回转,以及隔臂套房里王总和安妮时不时传来暧昧的声音。
洗过热水澡的身体本就放松且安逸,一碗白粥下肚,连胃都是暖暖的,连看着陈总都感觉舒服不少。
这一天确实都没有吃什么东西,我连喝了两碗粥,才将碗放下,交叠着双腿,光滑纤细又笔挺的小腿朝对面翘了翘,五个圆润的脚趾一弹一弹的,看着陈总调皮地道:“突然请我喝粥,是想抓住我的胃,再抓住我的心?”
“呵,如果能从胃抓住心,大家都去当厨师了。”陈总也将碗放下,身子微朝后仰道:“南华,我没想到你会让人包,还是王总那种人。”
我听着眼神一顿,身子也朝后靠着沙道:“那你以为我该怎么办?”
“你身上一直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气质,就像你在会所里,别人都出台都攀高枝伴金主,你却我行我素,陪酒陪唱按摩放得开玩得嗨,却就是不肯出台。”陈总半眯着眼,抽了根烟递过我,自己又点了根。
我没有火,朝他弹了弹指尖的烟,慢慢的朝他靠近。
两人烟头相对,就着他的烟点上,相当于间接的接了个吻,我重重吸了一口:“我一个小姐,有什么与世隔绝,你可高看我了。”
“那你以为你凭什么不出台还经常有人点你陪酒陪唱?”陈总突然朝我靠近,半眯着的眼隔着烟雾,直逼我眼底:“南华,你现在很迷茫,迷茫到你连到了酒店去哪里都不知道,这不是以前的你。”
我听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不敢与陈总对视,身子朝后微靠,脑子里乱轰轰的。
从我搭上何逸清,我似乎走了一步烂棋,也许我做了一件我心底一直认为自己不会做的事情。
我在奢求何逸清对我的不同,所以我才会同意被他包,才会看着他对丁莲的不同而心酸且变得轻狂,可却是他对我跟对别的一样无情。
这件事情我一直在否认,这么却被陈总硬生生血淋淋的扒开来讲。
“南华,你原本确实下了海,可却能游刃有余,但你突然想上岸,抱住的那块浮木却将你带到了乱流之间。”陈总的声音依旧轻淡,在隔壁安妮的呻吟声中,却带着诱人的魅惑:“你上不了岸,也回不到风平浪静,更不能游刃有余,你只能被狂风暴雨刮着沉浮不定,如果你能一直漂浮不定也还好,可你怕你自己被淹死,却更加用力的抱住那块浮木,更加不能确定飘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