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的是一部片名文艺的电影,封面讲的应该是个清新情故事,上映后的评分也不错,傅北瑧怕被剧透,就没点开下面的详细评论,直接裹着小毯子坐在沙发上按下了播放。
直到开播二十分钟后,她才发现自己错了。
这这这,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小清新
文艺片,而是部货真价实的恐怖片啊
傅北瑧无声抱紧了身上的小毯子,在内心对这部电影堪称欺诈的片名和封面恶狠狠来了个差评。
只有对结局的好奇和她开都开了就一定要完的强迫症驱使着她把电影继续下去。
电影的进度条一分一秒往前移动,傅北瑧的san值也随着音响里传来惊悚音效和屏幕上的森森鬼脸一路狂掉,正当她着电影里的主人公抬手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敲去,仿佛随时要来个开门杀时,突然,耳边响起了“咚咚”的声音。
傅北瑧一个哆嗦。
抓着的毯子角咻得掉到了沙发上。
她咽了咽口水,又瞄了眼电影屏幕。
突然观影体验感太过真实,有时候也并不是件什么好事。
傅北瑧给电影按下暂停。
她过去开门时,脑海中还飘荡着影片中那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的鬼脸,连门都只被她拉开了一小条缝。
她透过这条缝隙向外望去。
段时衍站在门外,隔着那道细长的门缝静静与她对望。
他抬抬眉梢,伸手按在门框上,没有直接用力将门打开,而是缓声对她道“我的身形,上去很”
他停顿片刻,目光又在她开出的那条缝上转过一圈,才慢慢翻出个合适的形容词“狭长吗”
“”
傅北瑧默默探出一根手指头,将门往里推开几寸,又朝段时衍做了个请的手势。
段时衍坦然走进屋里。
因为拉了遮光帘的关系,套房的客厅里黑漆漆的,只有大屏幕上投射出一些微弱的光。
段时衍的视线自然地往客厅唯一的光源处扫去。
傅北瑧往客厅挪回来“你怎么来了”
“该谈的事谈完了,我不回来酒店还能干什么,”段时衍说起,眸光望向傅北瑧,“你喜欢恐怖片”
“”
当然不是。
傅北瑧那句“那你回酒店来的怎么是我的房间”被她重新咽了回去,她在承认自己一时大脑短路把恐怖片当成文艺片放和昧着良心表示她无惧恐怖片的威力之间犹豫了三秒,挺起胸膛心虚选择了后者“对,就是这样。”
她就是那么有勇气的人。
“嗯。”段时衍扫了
眼片名,“喜欢恐怖片的话,你挑得的这片子不错。”
傅北瑧脑海中那根绷紧的神经咣的颤了一下。
段时衍仿佛没察觉她的不对劲,他依然平静地解说着“我认识的朋友里有人去了首映,据说这部片子的后半段高潮迭起,很受恐怖片好者们的推崇。”
傅北瑧自动给他这番话做了个翻译。
很受恐怖片好者的推崇往死里吓人。